那個叫江口樹的少年正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竹內春被盯得坐立難安,他艱難地收回視線,轉身跟上熊貓,同時在腦內問系統“那個人為什么一直盯著我。”
“大概是因為你好看吧”
竹內春懵了瞬,最后點點頭。
實際他向來對容貌欠缺足夠的認識,過去排球社的前輩們沒一個說他好看,還總是仗著身份“欺負”他,而在咒術界比起好看的臉,實力才是第一。
不過說起好看的東西,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五條悟的眼睛。
“這就是日本的普通高中生”熊貓抓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禪院真希瞄了他一眼,腹誹著“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加藤用力拍手將他們的注意力拉回來。
圍著校園走了一圈,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詛咒氣息,等四人停在體育館外,只覺得這里的空氣比其他地方稍冷一點。
出事后體育館后面的小樹林沒有做任何的防禁措施,綠油油的一片也不知案發地在哪里,加藤只得領著他們推開體育館的門。
咚啪的擊球聲如潮水般涌入耳里,伴隨一聲小心,一顆排球朝他們直直飛來。
比禪院真希更快的是竹內春的手,手腕相交似要做墊球的動作,卻忘記了手里有刀,眼見就要砸中,他快速改變方向,用刀柄將球彈了回去。
訓練場一時間安靜下來,為突然出現的幾個陌生人。
“停下來干嘛”明顯是教練的老人喊道,轉眼館內又恢復了熱鬧。
“就是這里。”有著黑黃色布丁頭發的少年淡漠道。
竹內春應聲看去,眼前的樹很普通,草地亦然。
“為什么沒有告示或者警戒條”加藤追問,可那少年顯然十分緊張,目光閃躲不敢直視他。
“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們解釋下情況吧。”跟著出來的另一個男生道。
“我叫黑尾,他是研磨,音駒二年生。一年前社團內部實行前輩制,作為替補我們每晚都要留下來清理當天的器材和訓練服。”
他侃侃而談,“八田巖在國中的排球比賽里拿過區內二等獎,因為優秀,進入音駒后被前輩們視為出氣筒,所以他習慣在下訓后給自己加訓一小時。出事那天沒有任何異常,警察也來過,封鎖了現場什么都沒發現,沒幾天撤了封條走了。”
四人面面相覷,就在這時幾步開外的布丁頭男生突然開口。
“小黑。”
黑尾鐵朗偏頭,迎上他的目光恍然大悟,“對了,是有件怪事。”
“我們社團有個挑事份子。”他揚起惡劣的笑,“今年剛入社的江口。”
“我早就說過了,那話不是我說的”
江口樹,也就是在校門前被教導主任抓住的少年,此時此刻由一米八七的黑尾鐵朗抓住扔到了他們面前。
他滿臉漲紅,尤其是耳朵,在對上竹內春的視線時受驚般埋下頭。
黑尾鐵朗“不是你呱唧呱唧的整天說體育館有鬼嗎。”
“我沒有”
“那為什么不來訓練”
“靠,你管我啊”
“等一等等一等”
加藤沖上去,拽著江口樹,眼睛瞪得滾圓,“鬼什么鬼”
江口樹支吾起來,禪院真希等得不耐煩了,拔開身前的竹內春,長柄刀刷拉一下刺進他腳邊的地里。
“臭小子想活命就趕緊說”
江口樹卻不是一副嚇到的樣子,他抿著嘴,抬頭看了眼竹內春,在黑尾鐵朗的催促下,聲如蚊蚋道。
“竹內春。”
“是他說體育館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