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氣邁入酷暑,可沒熱兩日又開始降雨。
接到原田電話時竹內春正在看電視。
“你是說對方想見我”
原田發出一陣苦笑“對,我也納悶呢,才剛見面人往那一坐就說我瞧不起他。”
竹內春憂慮道“可我又不懂你那些項目”
“這個倒沒關系,要不你就當是散心,過來坐坐”
話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就不像話了。
望了眼窗外,竹內春點下頭,“行吧。”
等抵達已經是半個鐘頭后,他收好傘,推門而入。
“這里”
竹內春快步走去,兩邊的綠植消失,露出寬敞明亮的大廳。
餐椅很高,只知道背對著的男人有一頭黑色的長發,待走近便窺見一角熟悉的袈裟。
心臟猛地一跳,他抬起眼,空氣不知不覺凝固了幾分。
對于這古怪的氛圍原田不明所以,見人呆著不動,他主動擔起介紹任務“這位是”
“鶴見春。”穿著袈裟的男人打斷了他。
經年累月,曾經掘地三尺都找不著蹤跡的人如今好整以暇地坐在面前,竹內春一時間連眼睛都忘了眨,他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接著露出驚疑的表情。
“我們見過嗎”
夏油杰意有所指道“當然。”
這話實在叫人不寒而栗,總有一種被時刻監視著的感覺,竹內春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夏油杰,那額頭上猙獰的傷疤便是最好的證據。
對于原田來說這頓飯吃得異常舒服,臨別前自告奮勇的跑去結賬,一時間只剩下兩人心照不宣的坐在那。
竹內春盯著面前的餐盤,無論內里如何翻江倒海表面都是平靜的。
夏油杰“別擔心,我不會向高專透露你的位置。”
迎上他尖銳的目光,他笑瞇瞇道“要知道我很欣賞你。”
“你想說什么”
便見那雙深不見底的瞳仁靜靜凝視著他“要加入我們嗎,鶴見君。”
只不過輕飄飄的一句話但竹內春卻讀懂了其中的脅迫。
或許這對自己來說是一次機會。
回到家后竹內春徑直走向臥室,他行李不多,三兩下就收拾了出來。
撞見他一副要出遠門的模樣原田連忙站起來“你這是要去哪兒”
無事可做時竹內春仍會上賭場打卡,一改過去囂張的姿態,為了不牽連原田,他總是贏幾局就抽身。
就算這樣也攢下了一筆錢。
他放下銀行卡“呆煩了,四處溜達溜達。”
“那也不至于連卡都留下吧。”
“我又用不上。”
見他不似玩笑,原田一時慌了,連忙抓起卡沖上去阻攔,“走就走吧留什么錢,你已經”
“應該的,畢竟我還等著拿千億分紅呢。”
這下換原田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最終他哭笑不得的點頭,“我盡力。”
和來時一樣竹內春挎起劍袋,拖著小小的行李箱,遠去的背影消瘦又孤寂,恍惚間原田看到一個光圈懸浮在他肩頭,揉眼再看卻只有一片空氣。
兩天后的清晨,空中飄著淅瀝的小雨,竹內春收到消息來到一所高校,在看見夏油杰的同伙真人時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直到整個學校被帳籠罩,名叫吉野順平的高中生在禮堂大開殺戒,伴隨一個個倒下的學生,竹內春克制不住露出驚駭的表情。
“怎么樣順平很優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