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春根本沒有那種癖好,可新年大節的,別人辛辛苦苦兼職攢錢給他買了身一看就很貴的和服,他總不能說不喜歡吧
他絕望地閉上眼睛,語氣生硬“喜、歡。”
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下僵硬地抱起衣服進了臥室。
一陣子后房門外響起乙骨憂太的聲音。
干嘛啊這是
竹內春氣得眼淚直流,他雖然生活在日本,但女孩子的和服從沒接觸過,看著齊全的配飾,真不知道是自己太蠢,還是乙骨憂太故意的。
忍著羞恥套上白色的吊帶襪,怎么說,勾在他又直又白的腿上十分澀情。
勉強把系帶纏上衣服,可太松了,領口、下擺大開不說,半邊胸膛都暴露出來了。
屋外又響起聲音,竹內春淚水只落,恥辱地拉開門。
“你煩不煩啊”
送的什么破禮物
乙骨憂太呆了,盯著他半天發不出聲音。
他根本不知道竹內春進房間是穿衣服去了,見人太久沒出來,怕他凍著才一直在門外催促。
竹內春扭頭坐回原位開始脫衣服。
從乙骨憂太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哭紅的眼睛,和滿臉化不開的艷紅。
頭發凌亂,隨著弓著腰桿脫襪子的動作,衣領大大敞開,露出一整片潔白的皮膚。
沒有一點傷疤,像塊溫潤的美玉。
那張臉太具攻擊性了,尤其是毫不設防,哭得不行的時候,眼下穿著女裝,一時間性別都模糊了。
乙骨憂太僵在原地,尷尬地移開視線,突然竹內春喊住他。
“我解不開。”
他有些僵硬地回道“你再試試。”
竹內春更難堪了,抓起毛絨頭飾扔過去,哭腔明顯,“試了很多遍很多遍就是解不開”
“嗯。”
他快被氣死了,眼里包著淚,羞憤道“嗯什么嗯,進來”
一時間乙骨憂太明白了什么叫進退兩難,躊躇地捏緊衣袖,花了半天才走近,在對方的示意下蹲好。
“襪子嗎”
竹內春抹著眼淚,堵氣不吭聲。
于是他只能自己找,大片皮膚幾乎灼傷眼睛,看到襪子的褶皺,明白是這里把人急哭了。
嘗試了幾下都沒成功,女孩子的襪子好復雜,白色的蕾絲雖然很漂亮,但這個款式又是內扣,又是七七八八的各種結,饒是乙骨憂太有耐心,也因為竹內春時不時發出的哭聲而心亂。
“你別哭了。”
“我沒哭。”
反正就是嘴硬。
乙骨憂太忍住笑意,伸手把襪面轉了圈,指頭難免碰到皮膚。
而每碰一下腿的主人都會縮瑟一下,這令他想到了某些顏色畫面,心里越亂解起來就越費神,漸漸額頭溢出汗水。
看到他局促的樣子,竹內春心里好受不少,抱怨道“誰讓你買這種。”
聞言乙骨憂太臊紅了臉,暗道自己哪里懂這些,飾品這類全是店員推薦的,他只負責給錢并提走。
隔了會兒,竹內春問“能解開嗎”
“我試試。”
幾分鐘后,“到底行不行”
乙骨憂太大汗淋漓“我再試試。”
最后襪子脫下時,竹內春眼睛都哭腫了。
從滿臉通紅的乙骨憂太手里奪過襪子,極其嫌棄地把它們揉成一團眼不見為凈。
這身和服他死都不可能帶回家,一股腦扔回原本的禮盒里,封膠塞進乙骨憂太的衣柜再難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