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剛才知道蕭炎比他大兩歲,這會又改口了。
但他越想越覺得一個人的運氣怎么能好到這種程度,真有這么巧嗎?
“當然不是,我能看穿骰盅。”
蕭炎說得很隨意,反而讓陳龍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龍搖搖頭,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人,話說剛才自己連輸18把,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好像更邪乎。
蕭炎拿著十萬籌碼去辦了一張十萬額度的貴賓卡,此刻他的籌碼大都存在這張卡里了。
陳龍暗暗羨慕,葡萄酒店的貴賓卡,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這張貴賓卡不僅適用于娛樂場,凡是葡萄酒店范圍內都可使用,但只有一樣——無法提現,如果這十萬額度用光了,那就只剩一張卡了,也不能再充值。
當然,如果用這些額度贏了另外的籌碼,那還是可以兌現的。
“阿炎,剛才聽你話里的意思,你也是圈里人?”
陳龍之前聽到蕭炎在歪脖四面前自稱后輩,那自然是圈里人了。
“我剛簽了佳藝,這算是圈里人嗎?”
“那家新成立的電視臺?嗯,應該算吧?”
陳龍也是剛出道的演員,還是很撲街的那種,所以他不覺得自己一個大熒幕上的撲街演員有何優越,就像那位TVB的當家小生鄭秋官,他的名氣和地位就比自己高出十倍都不止。
“阿龍,佳藝限制不了我的自由,也許我們將來有機會合作。”
“你指的是電影?”
“也許是電影,也許是電視劇。”
陳龍心里搖搖頭,他可不想拍電視劇,雖然他不輕視小熒幕,但他覺得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蕭炎和羅峰卻不覺得大熒幕比小熒幕有什么優越之處,它們唯一衡量高下的標準就是好不好看,是否在過了幾十年后依然經典。
趙閱芠一直認為,影視作品是留給子孫后代的遺產。
試想一下,當五十年、一百年過去了……
如果一個中國人能用欣賞的目光指著一部美國新上映的電影,說上一句“拍的不錯,借鑒了我們一百年前的XX電影”,那時他們現在的努力才有意義,而不是反過來被人家品頭論足。
“阿龍,你看那不是謝四嗎?”
蕭炎剛走進貴賓房,第一眼就找到了歪脖四,這家伙走路的姿勢太顯眼了。
“阿炎,你別去招惹他,對你沒好處。”
陳龍對蕭炎的印象很好,他不想讓這個新朋友自找麻煩,謝四在圈里地位極高,他大哥洪大寶都要喊一聲四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蕭炎卻是絲毫不懼,只聽他豪氣萬丈的說道,“以后是我們的時代,今天我就要讓他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窮。”
陳龍聞言很蛋疼,貌似人家只不過是沒搭理你罷了,哪里欺你窮了?
蕭炎不管那么多,既然沒人打他的臉,那他就去打別人的臉,不然哪有爽感?
趙閱芠卻很明白他找歪脖四麻煩的目的,香港演藝圈里有些人屬于“頭熱無腦型”,這意思是他們的大腦一發熱,便會失去理智和判斷。
而這些人,大多都因為賭博輸掉過自己的家產,眼前這個歪脖四便有這樣一段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