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嗚哇一陣鬼哭狼嚎的,好多個臟兮兮的男孩子跑了過來。
他們倒沒有直接沖進院子,而是扒著院門往里張望。
看就看吧,他們還使勁吸鼻子,那樣子咋說呢,挺好玩。
臉蛋子上還有因為哭嚎留下的眼淚,鼻涕流的都快進嘴巴里也沒擦一把。
臟兮兮不說,主要是看著太礙眼。
湯旭都沒想著把他們叫進院子,自己把糖畫都拿出去,在他們渴望的眼神中溫柔詢問“是不是來買這個的”
一群小子點頭。
“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湯旭笑瞇瞇,眼睛掃向其中幾個身上臉上都更干凈一些的男孩,“我這個糖畫最近就做一次,下次就不知道啥時候再做了,想要趁早。”
這話一說完,他就被圍了。
大概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十五個糖畫都賣光,湯旭手里多了一把銅板。
因著他跟湯陽說是三文錢一個,這些孩子就只從
家里要來三文錢,三文錢其實不少,飴糖才賣三十文,飴糖省著點吃,一家子能吃一個月。
這糖畫是真不便宜,可家里兒子要吃,不給買就打滾哭嚎,反正不買不行。
三文錢在那些能拿出來的人手里不覺得多,可讓他們拿三文錢買個巴掌大的糖畫,那糖畫后來他們都看見了,就心疼的喲,也太貴了
貴也沒用,反正湯旭三分之一的方糖做糖畫賣了四十五文,一整塊方糖才五十文,這糖錢讓他賺回來了。
湯麗割了豬草回來聽說糖畫已經賣完了還有點可惜,她沒吃著。
湯旭拍拍額頭,說道“麗姐兒,阿哥忘了給你留,等會兒阿哥給你煮個糖水蛋,明天再給你做這個糖畫成不”
湯麗擺擺手,“不用特意給我做,阿哥下次再賣,給我留個就行。”她覺得糖畫就是糖,沒糖水蛋吸引大。
湯旭點頭,去灶屋煮糖水蛋,他沒多解釋,饑餓營銷什么的,在一群小朋友面前也是很好用的。
肉放涼了,湯旭洗干凈雙手,開始順著瘦肉的紋理撕肉絲,撕得碎碎的放在盆里。
因著是用醬煮的,肉絲有股醬香,他撕了一條肉遞過去,“嘗嘗。”
噴香的肉味早就勾得湯麗不住吸鼻子,只是見阿哥在忙她沒好意思開口要吃,現在肉絲都到了嘴邊,趕緊張口,“唔,香是挺香,就是有點兒干,肉也硬。”
湯旭自己吃了一絲肉,口感是挺柴的,但是味道不錯,咸度剛好。
“沒事,等會兒給你變個戲法,你去歇會兒,豬食等下我煮。”湯旭撕肉的手沒停,他撕的碎,一塊瘦肉很快就撕好。
湯麗去洗了手,然后坐在旁邊幫忙撕肉,她不累,想幫忙,她知道自己要是干的多,阿哥肯定給她更多肉吃。
“那你把這些都撕了,碎一些,我去煮豬食。”湯旭擦擦手站起身,把湯麗割得那一筐豬草挑揀了下,又拿了些土豆和少許黃豆一起熬煮。
給豬吃點豆子愛長膘,家里黃豆還有一袋子,估計是留著榨油的,豆渣餅也是好東西,能喂豬能漚肥,就是不知道這邊榨油的豆渣是留在油坊還是自己拿回來。
家里就一頭豬,原本這頭豬是劉香香負責,喂豬掃豬圈都是她,她不出屋,又不能
真把豬給餓著,所以湯旭才幫把手。
過年的時候賣了頭整豬給屠戶,現在這只是天暖和后劉香香重新抱回來養的,一天喂兩遍,因著都是上山割的草喂,這豬現在三個來月大,瘦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