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旭拿柜子上的糖罐,舀了兩勺飴糖沖水給他倆喝,補充補充體力。
姐弟倆乖乖去洗手,回來捧著碗坐在小木凳上喝糖水,湯麗問道“阿哥,你聽見我說話沒”啥湯旭手上揉著面團,扭頭看她,你說啥了
湯麗捧著碗喝糖水,雙眼越過碗沿盯他,“我剛才問你,娘為啥去吳媒婆家了。”
湯旭一懵,啥吳媒婆我不知道啊。
他還特意翻了翻記憶,沒見過吳媒婆,不認識。
皺眉想了想,臉色沉了,你在哪看見的
“我和阿陽下山的時候瞧見的,吳媒婆家就在山下,我倆在山上看見娘進了她家院子,她倆聊的還挺開心。”湯麗觀察著阿哥表情,發現他沒什么表情,思考了下她娘那性子,主動去找媒婆肯定是要給阿哥說親,阿哥,娘沒跟你說
湯旭嗯了聲,沒說,等吃飯的時候我問問。
他想著下午劉香香突然來了興致將家里外都收拾了,還以為是她被湯二虎打怕了,知道干點活在男人面前裝裝樣子,沒想到啊,這恐怕是要把他嫁出去才會心情舒暢,所以來了個大掃除。
事出反常必有妖,劉香香這是打算折騰個大的。
湯旭垂眼揉面,邊揉邊想,估計是在吳媒婆那邊找到了要花二十兩娶哥兒的二傻子,不對不對,應該不止。
他腦子里飛快思考,手下動作也很快,揉面切面搟面,熱鍋刷油烙餅。
二十兩不是隨便誰家都能掌出來的,用來娶個哥兒回去,估計出錢這家要么是錢多燒的,要么有隱疾。
就劉香香見不得他
有好日子過的架勢,能給他找個巨富之家
開玩笑呢,做夢都不可能。
那就只能是有隱疾。
這個隱疾要么是身體有缺陷,要么是心理有缺陷。
換句話說,要么殘疾,要么變態。
殘疾應該不太可能,畢竟殘疾的有錢人花錢娶個哥兒,咋想都不可能啊,娶個姑娘不是更好畢竟自己殘疾了,姑娘還能多生幾個,或許后代得個有能耐的繼承家業呢,娶個哥兒沒準只能生一個,這不是給自己找別扭
否了這點后,他抿了下嘴唇,給自己倒杯水喝了。
估計是個心理變態,說是花二十兩娶哥兒,其實是二十兩買個哥兒回去折磨的,折磨死了也沒人找。
他冷笑了聲,眼中冰冷一片。
可能還不止,能花這么多銀子娶哥兒,有錢人家是肯定的,有錢人家會娶個哥兒回去當當家夫人
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當小阿叔。娶小阿叔的會是個年輕人不可能的,估計年紀比他爹都大。
畢竟劉香香見不得自己有一點好,越能磋磨他的地方,她越開心。什么仇什么怨呢
哪怕不是自己生的,旭哥兒也給她當牛做馬這么多年了,養只下蛋雞都養出了感情,換成人就見不得他好。
湯旭吸了口氣,把烙熟的餅子鏟起來放到盆里,視線越過開著的窗戶看向院里,湯二虎和劉香香一前一后進來,湯二虎在洗臉洗手,劉香香在一旁笑容滿面的不知道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