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旭一邊切杏一邊對衛東說道。衛西在旁邊捧著一小碗櫻桃,吃的美滋滋。
衛東聽他說的點頭,行,壞了也不要緊,反正山上果子多沒人摘。
湯旭心說沒人摘才好,等熟了我要全摘下來,到時候做了果脯還能掌出去賣,自己也能吃個過痛
想的挺好,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之后的一旬一直陰雨連連,沒個好天氣不說,眼看著也快要到成親的日子,他和衛東都沒有再次進山摘果子。
而那個自從他來這邊就沒見過的大弟,回來了。那可真是,回來的匆忙,走的同樣匆忙。
湯瑞是五月初四到家的,聽說家中阿哥跟同村的人訂了親事,接親就在十天后,這位少年人表示自己恐怕沒辦法參加喜宴,他初十就得回學堂。
別說湯旭了,連旭哥兒都對這個大弟沒啥印象,咋說呢,好像湯瑞一直都是離家狀態,他很早就走上了求學路,至于學的咋樣不清楚,反正穿著書生長袍走路說話還挺有樣子的。
當時湯二虎聽到他這話那臉色別提了,要不是劉香香在旁邊攔著,那大巴掌能扇湯瑞腦袋上。
“我在學堂還要跟先生做學問,真沒有時間在家參加阿哥的喜賓,”湯瑞看了眼湯旭,抿了抿嘴唇,起身朝他拱手,請阿哥見諒。
湯旭點點頭,朝他笑著擺擺手,“學習最重要,你好好學,娘還盼著你考上進士當大官,能給咱家改換門庭。
湯瑞不贊同的皺了下眉頭,說道“讀書又不是光為了當官,娘別總想著這些。”
湯旭在旁邊看得咂舌,心說這孩子可真是一板一眼,臉上表情都少得可憐。
他沒再開口,手里掌著劉香香終于給做好的喜服摸摸。
湯陽和湯麗跟湯瑞這個當哥的也沒話,四個兄弟坐在那里,居然氣氛尷尬的沉默下來。
劉香香有了大兒子就誰也看不進眼了,拉著人問了好幾句。
湯旭雎見湯瑞不耐煩的皺眉,也懶得在這兒看他倆母慈子孝,干脆起身道“我回屋試試喜服,你們聊吧。
把新衣服拿去屋里試了試,別的不說,劉香香做衣服這手藝還湊合,起碼縫得挺整齊。
喜服做的是長袍樣子,簡單的紅布上邊繡了幾朵花,他也分不清楚是啥布,反正摸著沒有衛東買的那兩匹布料子滑,想也知道劉香香不可能給自己買啥好的。
不過有件喜服穿著就行,起碼是那個意思。
衣服和被面是一樣的紅布,棉花也不多,薄薄一層。他嘆氣,行吧,反正也沒指望這便宜娘能給啥好東西。
時
間嗖的一下就過去了,十五那天一早,大伯娘還有兩個本家的嬸子過來幫忙張羅做菜,湯旭穿著喜服坐在屋里,撐著下巴無聊的打哈氣。
他才知道,原來這里結婚接親是在下午黃昏時,白天都是忙著吃喝,接親過去繼續吃喝。這一天就是吃吃喝喝,他出去跟來的親戚打了招呼,被人夸了又夸。
說實話,又累又無聊笑的臉都發偃。
他跟這兒閑出屁了,劉香香卻是忙得腳不沾地,收了一份又一份的禮。哪怕不是銀錢也讓她樂開了花,這讓外人看見就是她很開心這門親事能成,對哥婿很滿意。
“能不滿意么,人家給了二十兩呢”
“你看她摳搜的,給旭哥兒做的喜服也不給買些好料子。”這親事能成就不錯了,她不在今天鬧騰就謝天謝地。
黃昏時分,衛東來接親了,不知道他在哪弄回來一匹高頭大馬,那馬頭上頂了個大紅花,后邊是好幾個大小伙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抬了頂大花轎。
湯旭出門的時候看見這一出差點兒惜了。大男人上花轎,頭一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