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是要去找衛忠紅說一下關于做涼皮的事,但因著那天回來的時候下了雨,這就沒去成。
之后這雨一連下了七八天,酒樓那邊來人說涼皮的生意先停一停,一來天不好出來吃飯的人少,而來溫度降下來沒那么熱了,掌柜的怕買回去那么多賣不出去。
湯旭覺得這提議是對的,點頭同意了。
不過給那邊說,可以把冷鍋串串改成熱鍋,反正湯料大概是一樣的,只不過有個炒香油料的過程,他給過來的小木頭說了聲,對方點頭應說他記住了,保證回去一字不漏的跟掌柜的說。
湯旭幾天也沒閑著,他先是趁著雨停去了趟衛忠紅那邊,跟她很鄭重的道了歉,對方表示她完全能理解,還說這樣做挺好,起碼以后那邊不敢再上門來找他們的麻煩。
湯旭又跟她說了關于做涼皮的事情,衛忠紅很驚喜,和羅平平的反應差不多,這就是大肉餅直接砸臉上,誰不接著誰傻逼。
湯旭在她家灶屋教她做了涼皮,衛忠紅本來就習慣灶上的活,看他做了一次就明白是咋回事了,自己上手轉了幾張涼皮后,掌握了方法,兩人約定好,酒樓那邊來人通知開始準備涼皮后,這生意就開始做,當然了,把手法要保護好的事情也說明白了,還有分成的事,同樣的,一張涼皮湯旭收兩文。
衛忠紅把湯旭送出門以后她大兒媳還問呢,旭哥兒來干啥,被她兩句話懟回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夫妻倆躺炕上,衛忠紅跟她男人說了涼皮買賣的事,她男人別的沒說,只說湯旭是個好人。
之后又是幾天連綿細雨,別說小食攤買賣受到了影響,湯二虎他們出門種地都覺著不舒服。
不下雨的時候天天盼著下雨,怕把地里的糧食旱死。
現在天天下雨又怕雨水太多,地里沒長成的苗苗被淹死。
倒是水田那邊的稻子長得都不錯,湯陽過來給送了兩趟小魚小蝦,跟湯旭說爹最近心情挺好,就是擔心阿哥的身體。
那天衛東去湯二虎那邊把湯旭裝病碰瓷的事說了,湯二虎轉天冒雨就過來了這邊,見著湯旭別的沒說先把人訓了一頓。
湯旭又是撒嬌又是耍賴又是裝委屈的,到底是當爹的心疼他,只給他留下一只殺好的母雞就回去了。
“哥夫”衛西突然出聲喊他,拉回了湯旭跑遠的思緒。
他回過神垂眸看著手里拿著的菜刀,又看了眼切的粗粗細細的蘿卜條,嘆了口氣。“哥夫你咋了衛西雙手捧臉,不解的問他“你剛才是不是走神了”湯旭嗯了聲,把蘿卜條掃到盆里,繼續切,“我再想啥時候能晴天,咱們的生意好繼續做。”
“啥生意哥夫你還要賣串串”
“不是,我這不是擔心麗姐兒那邊的生意么,還有涼皮生意。”湯旭眼睛看向已經用竹子搭起來的走廊,最近哪怕下雨,衛東也沒忘了叫人過來搭走廊,他們一群歲數差不多的大小伙子在院子里忙活了五天,終于將走廊弄好,還順便給湯旭搭了烤爐。
說到烤爐,他轉頭問衛西,夠一刻鐘了吧
夠了。”衛西點點頭,吸吸鼻子,“我就是想問你那個蛋撻是不是好了,我聞著味道好香。湯旭把菜刀放下,擦擦手站起身,走,咱倆去看看。
烤爐搭載灶屋角落的空地上,這會兒一進灶屋,那股子奶香味撲面而來,香得衛西忍不住直咽口水。
沒有牛奶干脆用羊奶代替,村里養奶羊的有那么幾戶人家,平常也是擠羊奶賣給生了娃沒奶的夫郎,衛東過去買的時候,還被人拉著問是不是家中夫郎生了。
后來衛東給他學了一下他當時那個表請,說自己是真的愣了好半天才說是打算用來做點心的。
湯旭想到這里輕笑了聲,將烤爐前邊的擋板拿開,用大夾子將里邊一個個小碗形狀的蛋撻夾了出來。
“嘗嘗,別燙到了。”他用小碗給衛西夾了一個。
衛西捧著碗,一邊聞著撲鼻的甜香,一邊咽口水。
蛋撻液已經凝固,外邊的酥皮咬上去一口微微有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