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收拾好東西一出門,就看見負責另外一位小少爺審訊的那個小警員,差點被那個小少爺給罵哭的模樣,無奈地過去把那個小少爺請走,再遞給小警員一瓶水,讓他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些小警員還是剛剛入職,沒有多少社會經驗。
面對這些家世過人的小少爺小小姐,他們這些普通人所能做的就是無視他們口中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
只要不配合他們,做出他們想要的屈辱反應,這些小少爺小小姐們自然就會覺得無趣離他們遠遠地了。
小警員剛剛進警局還沒多久,還是沒有被磨平夢想的時候,
剛剛參與工作就碰到了這樣的情況,也難怪他哭得停不下來了。
老張看著哭個不停的小警員,也有點無奈,但還是扛起前輩的責任,過去安慰。
“好了,這都是咱們的必經之路,習慣了就好了啊。”
聽到老張說的話,小警員一邊哭一邊點頭。
但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他實在沒見過這么能哭的警察。活生生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包紙給可掉了,老張看著依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警員,他都不知道到哪去找紙。
“給。”
伴隨著旁邊辦公室開門的聲音,一道沙啞的女聲響起,老張看見兩個小少爺的班主任從門里遞出了一包紙巾,老張道謝完將紙巾遞給小警員,一扭頭正好和班主任那雙腫得像爛杏子一樣的眼睛打了個照面。
“老師,您這是”老張下意識地問道。
“沒事,不是家里出問題了。”班主任沙啞地聲音,擺擺手笑著說道。
但別說是老張了,一旁的小警員都能看得出來,這個班主任正在強顏歡笑。
而在這個班主任身后,他們的辦公室內也時不時地傳出了啜泣聲。
發現面前兩個警察依舊在用關心的眼神望著自己,班主任剛剛強撐起來的笑臉逐漸消失。
可能是警服給了她傾訴的力量,也可能是老張之前和她說話的時候讓班主任感覺到老
張是好人,她有些情緒崩潰地將老張和兩個警員拉到了一旁的房間里,打開了手機將上面的新聞遞給了他們看。
想看西萊斯特的虐文小可憐是怪物母巢快穿嗎請記住的域名
新聞上明晃晃黑體加粗的大字,顯得那么刺眼。
厲家白家強強聯手,婚禮將在夏天舉行
“白亦還沒滿18歲啊,他還有三個月才滿18,他原本可以去參加高考,去讀大學,去脫離他那個恐怖的家庭,他的人生不應該這么結束的。”
班主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在場的其他兩個人都沒有反駁嫁入厲家就是人生結束了的說法。
這場豪門聯姻的本質究竟是什么,別說老張,就連小警員也在看了新聞之后也知道。
白亦就是一個合作象征,一個擺件罷了。
“他那么聰明,他學習成績都是第一。”
班主任說到這兒頓了頓,哽咽地搖著頭再次說道。
“但我救不了他,我用盡我想的一切辦法我都救不了他。”
蚍蜉撼樹。
老張的腦海中閃過這個詞,他麻木地看著班主任哭到泣不成聲。
現在的班主任,何嘗不是幾天前的他呢
等這個案子結束了,他就要去他家旁邊的那個教堂買個神像吧。
老張想著。
這個操蛋的世界,我再不精神寄托些什么東西,即使現在心理沒問題,以后也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