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逗她了,叫她正經吃些東西。
相思終于才安穩填起肚子,吃得慢吞吞的,只是越吃越慢,李文翾盯著她看,起初還耐心著,等著等著便忍不住挑起半邊眉毛“你故意的”
貓兒被踩了尾巴似的,相思頓時繃緊了背,兀自裝鎮定“什么故意”
李文翾攬著她的腰,扣緊了些,才不同她掰扯,附耳輕聲道“左右你今晚是糊弄不過去的,洞房沒洞好,可是不大吉利。我倒瞧瞧你,能不能吃到明早去。”
好似她吃得慢故意躲著不辦事似的。
呃確鑿她是有些故意,但她只是覺得有些別扭罷了。
她本來都做好心理準備了的。
哪成想他是這副樣子。
面皮薄,偏他今夜里非要浪蕩給她看似的,從言語到行為,就沒正經的時候。
相思還坐在他腿上,不敢動,半邊身子都麻了。
被他這么一嚇唬,嘴里頭剩下的吃食一口咽了,她漱了口,偏著身子裝鵪鶉。
李文翾撓了撓她的下巴“轉過來,看著孤。”
相思轉過去,卻不看他,低垂著眉眼,盯著他胸前看,衣襟他自己扯開了些,里頭穿著好幾層。
相思目光鉆進去,漫無目的地想,婚服屬實繁重,難不成是為著脫的時候不好脫,給新人增添些意趣的嗎
“看哪兒呢”阿兄聲音響在頭頂,低低沉沉的,帶著些笑意。
相思羞赧,一緊張,卻是直接伸了手按在那兒,她愣怔片刻,努力著補道“阿兄瞧著很熱。”
毫無征兆地,他又打她屁股。
相思又氣又惱,瞪著他,心道叫阿兄又如何,至于要打她那里。
她眼眶都氣紅,實則是羞惱“李元啟”
她直呼他的表字。
李文翾朗聲笑起來,笑得眼淚差點出來,抬手刮她的鼻子“倒也別有意趣,真是可愛得緊。”
“你大抵腦袋是有些病的。”相思咕噥道。
李文翾又拍她屁股。
還上癮了似的。
相思牙癢癢“你再打我那里,我咬你了。”
李文翾索性浪蕩到底,捉了她的柔荑點了下他的唇“朝著這里咬。”
他嗪著笑,調戲她。
相思撲過去,朝著他的側頸狠狠咬了一口。
李文翾“嘶”了聲,卻也不惱,反而轉了半邊臉,逗她“牙口不錯,來,這邊再咬一口。”
相思錘他“你怎么這樣煩人。”
李文翾便抱著她低低笑起來。
笑了會兒,倏忽起了身,順便把她抄起來,打橫抱著,顛了下,將她整個顛進懷里。
低著頭看,唇紅齒白,眼波瀲滟,裹著大紅嫁衣的雪團,貓兒似的輕。
“吃那么多,都吃哪兒去了。渾身上下沒二兩肉。”
相思毫無準備,下意識摟住他,心臟砰砰直跳。
被嫌棄了,她不高興道“我肉多著呢,藏起來的,才不是骨架子。”
念春給她洗澡時總說,三小姐看著瘦瘦弱弱,這肉原來是賊肉,凈長在不顯眼的地方,倒也圓潤緊實,不是那風一吹就倒的。
李文翾把她往床上一拋,自個兒也欺身壓過去,手上下摸索著“藏哪兒了,叫夫君找找。”
相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瞧自己說的是什么話。
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相思一張臉通紅,比那大紅的錦被和嫁衣還要鮮艷幾分。
那張臉也不知是怎么生的,仿佛吹彈可破,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咬一口就能汁液橫流似的。
他低頭親著她,牙齒不由自主咬一口。
香香軟軟的小妻子,羞紅了臉。
疼得眼淚汪汪,拿手推他的肩,力氣不大,撒嬌倒是恰到好處。
李文翾昏了頭,呼吸又急又亂,親得沒了章法,去解她的腰帶“姌姌,好姌姌。”
她的小名兒,除了父母再沒人叫過了。
后來叫他知道了,天天叫她,叫得后來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