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給你笑一個吧”
他說得異常嚴肅認真,相思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李文翾順便把人摟懷里“好了,得你一個笑臉真不容易。”
相思壓根就談不上生氣,分明是他自己折騰來著,這會兒給了臺階就下,把腦袋擱在阿兄胸口,輕聲道“阿兄這么會哄人,我走的兩年,身邊真的沒過人”
“你一點都不關心孤,這么點事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孤可是連你屋子里的老鼠是公是母都一清二楚。”李文翾很有一種自豪的意思在。
相思沉默。
她忽然福至心靈地問“那阿兄把蔡小公子弄到京城來,不會是”
李文翾斷然否認“不是。”
相思狐疑道“我還沒問。”
“你問什么都不是,孤是那種人嗎召他們入京自是為了公事。”至少一半是。
一半是那就也是。
相思“哦”了聲,“是我誤會阿兄了。”
“你知道就好。”
一路上阿兄都沒個正經,這會兒回了祝府,倒是端著一副嚴肅臉,相思和姑母去內殿說話,偶爾隔著屏風看到外殿的他,都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他那個樣子,當真是看不習慣。
祝綾玉一向細致,全看在眼里,這會兒看著相思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既覺得欣慰,又忍不住擔憂,未免隔墻有耳,她想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只好附耳道“姑母知你中意陛下,可莫要把一顆心全陷進去,天家無情,你合該更為自己打算。”
相思回過神,神色肅穆,過了許久才拉住姑母的手“姑母,你能冒著大不敬的罪過也要同我說這話,我都懂的,我也并非頑愚之輩,不會不給自己留退路的,但你也放寬心,阿兄待我,很好。”
這侄女在她身邊待了整兩年,什么脾性她自然是知道的,于是笑了笑,拍拍她手背“那就好,姑母也就放心些了。你和陛下,要好好的。”
相思重重點頭。
從祝府出來的時候,相思方才鉆進馬車,李文翾就把她撈進懷里,皺眉道“同你姑母嘀嘀咕咕說些什么,編排孤了沒有,是不是后悔了,孤勸你跟孤講,孤還能改,同你姑母講可沒有用,她帶不走你。”
兩個人你拍拍我的手我拍拍你的手,一副互相安慰的架勢,末了各自偷偷看他,他一直在留意她,難道能察覺不到嗎
李文翾是真的急了,莫非他真哪里對她不好,至于要跑去給長輩訴苦嗎
相思哭笑不得“沒有,陛下的心眼怕是針尖大,我同姑母敘敘舊你也要管。”
李文翾摸了摸鼻子“不管如何,有什么不如意的,都要跟孤講,知道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
相思唇角彎彎地把自己的貓兒抱起來給他看“瞧,你知道它叫什么嗎”
李文翾直覺不是什么好名字,抬手抓了下它的爪子,這貓鼻孔朝天一臉不屑,大約確實是同他太像了,他不大喜歡,有些嫌棄地彈了下它爪子“什么”
“叫元元。”
李元啟瞇了瞇眼“哪個元”
李元啟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