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毫無察覺自己的臉上已經沾滿了泥土,他仰著頭看著賀昭寒,淺色的琥珀瞳通透水潤輕輕眨了幾下。
賀昭寒拿過紙巾,無視鏡頭骨節分明的指腹挑起江郁的下頷,若無旁人的幫少年擦臉頰上的泥土。
江郁的指尖蜷縮了幾下,他順勢看著賀昭寒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小聲的囁喏賀哥
漂亮的少年有些迷茫,不明白賀昭寒忽然的動作是什么意思,沾著泥土的小臉雖然懵懵懂懂但是卻乖順的沒有反抗。
賀昭寒嗓音中帶著溫和的笑意鼻尖粘上了泥,都變成臟兮兮的小貓了。
鼻尖上的泥土在男人溫和的動作下一點點被擦干凈。江郁聽到賀昭寒的話后表情懵了一瞬,回想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粘上的泥土。
他摸鼻子的時候忘記了自己正在種向日葵,導致泥土沾到了鼻尖上。江郁抿了一下唇,耳尖不由自主的紅了一點。他倒不是因為頂著一張臟兮兮的臉在鏡頭前害羞,而是賀昭寒的話。
成熟矜貴的男人字正腔圓,低笑的嗓音帶著若有若無的磁性,選擇的比喻詞更是讓人有些抵抗不住。
竟然說他是臟兮兮的小貓。江郁忍不住發散了一下思維,臟兮兮的小貓哪有他這樣只是鼻子上帶土的
害羞歸害羞,在鏡頭前江郁還是有良好的職業道德,他輕咬了一下唇瓣,目光落在賀昭寒臉上,有些不服輸道賀哥,你臉上也有噢。
白皙的臉頰被人擦著,江郁的聲音含含糊糊。
賀昭寒將江郁鼻尖上的泥土擦干凈,語調不急不緩的詢問哪里有江郁的指尖沾滿了泥巴,他抿唇勾著狡黠的笑,手指戳在了賀昭寒的干凈的側臉上。
“這里。”
帶著泥巴的小手毫不客氣的留下了一道臟兮兮的印子,泥土的觸感微涼漸漸上染少年的溫度。
賀昭寒感受到臉上的觸感,入目的是那雙漂亮的又狡黠的眸子,他唇角勾起無奈弧度,一雙黑色眸底帶著無盡的縱容。
這是什么壞壞的老婆,囁一口這是什么壞壞的老婆,最一口前一秒還像小臟貓后一秒就變成小狐貍了
他太可愛了叭剛開始看起來是那種說什么都聽乖過頭
的小孩,看下來發現明明就是只漂亮的小狐貍as
每日都在刷新對江郁的看法
怪不得賀哥會喜歡他,這句話都說膩了漂亮又頑皮的小狐貍yyds
接下來是不是要進入懲罰階段了這種小狐貍哭起來最好看了流口水不是賀昭寒這都忍得住這種老婆不得親暈
小小的頑皮了一下后,江郁和賀昭寒兩人一起在小方格里種向日葵種子,兩個人的工作效率又快又高,沒一會一排排的小方格里已經全部種好了向日葵。
他們將種植好的向日葵搬到了陰涼處,再之后就只需要等待種子發芽后做最后的篩選,就可以將向日葵移到院子里了。
江郁猜測等移植完向日葵隱藏任務就算完成了。
導演坐在顯示器前面看著早早的完成了隱藏任務的江郁和賀昭寒,一個頭兩個大。
跟江郁設想的相差不大,只不過導演原本制定隱藏任務的時候考慮到他們沒有實際的種植能力,還特意在旅行商人那里安排了高價的種植書。本著婚后綜藝第一站不多難為嘉賓的想法,每個小屋的隱藏任務只需要種植一顆就可以了。
比如在向日葵小屋只需要種植一顆向日葵就可以完成任務,而江郁和賀昭寒直接種了一個院子的數量。
向日葵小屋第一次被拍板的時候,院子里的向日葵還沒有經歷暴雨的摧殘,在節目錄制前幾天,才發現整個院子的向日葵都被暴雨打壞了。這種外界因素造成的事情他們也沒辦法,只能是拍攝起來沒有那么美觀。
但考慮的要營造艱苦的環境,他們就沒有做出換地方的打算。結果,江郁和賀昭寒這樣一番操作,他們甚至能還原房主一個嶄新完整的向日葵小屋。
跟拍的攝像師拍了拍陰涼處堆放的全部幼苗,在對講機里詢問導演“數過了,一共是三十多株幼苗”
導演表情復雜回去以后就開組會吧。
等待向日葵發芽的這幾天,江郁和賀昭寒有錢有閑穿梭在串門的路上。
主要是元氣滿滿的少年拉著賀昭寒到處逛。跟春游一樣逛來逛去時引起了別的嘉賓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