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骨分明的修長手指摩挲著少年白皙的肌膚,薄唇輕啟低啞的嗓音吐出字符“會跟你想的不一樣。
緩慢的像是在給少年最后一次后悔的機會。
這樣也要去嗎
江郁微愣琥珀通透的眼眸盯著賀昭寒看了半秒,隨后主動握住賀昭寒的手,漂亮的眼睫彎了起來去呀。為什么不去
不被偏愛的孩子總是早早的便能掌握感應危險的能力,他們謹小慎微依靠自己鍛煉得來的本領在沒有支柱的社會上生活下來。
他聽得出來話中的意思,也敏銳的能察覺到一切剛開始時所有的不對勁,只不過這些都藏在心底
只有自己知道。第一次得知身世的時候,他拒絕了一次得知真相的機會。
現在的他想知道了。這種想法扎根在心中,堅定不移。
助理小林將目的地更改成了圣心療養院。
私人療養院的植被覆蓋率很高,處處透著奢華舒適。賀昭寒握著江郁的手,兩人穿過花園抵達了病房門口。
門口很安靜,并不像是電話中那樣吵鬧。
賀昭寒握住門把手推開了病房的房門,一道刺耳
的聲音緊隨其后。破空聲在耳邊響起,有東西向他們砸了過來。江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賀昭寒護在了身后。
“嘭”的一聲水杯驟然炸裂在墻上,玻璃殘渣碎裂在地上發出嘩啦的聲響。江郁眼眸睜大,指腹抓緊了賀昭寒的衣服探出頭想要檢查眼前人有沒有受傷。霧黑色的腦袋剛探出來一點,就被骨節分明的大手牢牢的摁了回去。江郁迷茫誒
賀昭寒關上了病房門,帶著江郁讓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他蹲在江郁身前,捏了捏少年微涼的指尖,語氣帶著歉意抱歉。嚇到了嗎
江郁坐在長椅上,搖了搖頭不明所以道“沒有,剛剛是”他只不過是對剛開門就有水杯砸在墻上這件事感到驚訝而已。
賀昭寒垂頭幫江郁暖了一下指腹,嗓音低緩“我母親她的精神狀況不穩定。”江郁纖長的眼睫微顫,咬了咬下唇感覺自己像是在戳人的傷疤一樣。
賀哥沒被砸到吧
賀昭寒目光溫和注視著江郁“我沒事。里面不安全委屈小郁老師在這里等我一會可以嗎”
江郁連忙點頭“沒問題,賀哥快去吧。”
說完還覺得囑咐不夠,他匆忙道小心一點呀。
“我會的。”賀昭寒揉了揉江郁的發絲,轉身離開。再一次打開病房室望著病床上的人,目光淡漠。
江郁看著賀昭寒的背影,乖乖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病房的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他聽到房間里傳來了嘶啞的女聲。
賀誠朗你還有臉來見我
咔嚓一聲輕微的聲響,病房門關閉阻擋了歇斯底里的聲音。
江郁的指尖捏了捏,對于這個名字只有陌生。
賀誠朗是誰
賀哥的父親嗎
療養院的房間做了隔音加固,哪怕是在這總情況下江郁隱約還能聽到病房里的聲音。
你是要沒出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