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坐在旁邊凳子上,身體歪著靠向椅背,視線從兩人交握的手順著往上逡巡,掠過右臂,拂過胸膛,最終落在他臉上。
一去兩個月,要說陸平洲身上一點變化沒有肯定是假的,他臉上皮膚曬黑了點,但沒到黝黑的程度。所以膚色變化沒有降低他的帥氣程度,反而讓他看起來更有魅力。
他身上肌肉好像也更結實了,握住她的手時,右臂肌肉賁張,腹部肌肉更緊,腰則還是那么有力。
想到這,程蔓視線往下不少,只可惜他身上軍裝雖然輕薄,顏色卻不透,什么都看不到。
但陸平洲很有眼力勁,察覺到程蔓的視線,便將衣擺拉了起來,語氣還頗為無奈“你想看就看。
雖然兩人不是新婚夫妻,程蔓也不像剛結婚那會臉皮那么薄,但聽了陸平洲這話,她仍控制不住紅了耳朵,撇過頭否認道“誰想看你了。”
你啊,剛才眼神亂瞟,不是想看腹肌嗎”陸平洲回憶過去說道,咱們第一次出去約會你當時不是想摸我腹肌卻又不敢嗎現在咱們結婚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不用不好意思。
程蔓聽他舊事重提,矢口否認道“當時誰想摸你腹肌了你少亂說。”
“我亂說被指控的陸平洲很不滿,撐著坐起來,湊到程蔓面前問,當時下了長江大橋,看到江邊游泳的人,我說我腹肌比他結實,你有沒有問過我“能摸”
程蔓正心虛著,聽到最后兩個字忍不住了“你就是亂說我什么時候問能摸了我問的明明是能看
歲月史書被拆穿的陸平洲臉上半分不好意思都無,聲音悠悠問“看和摸,也沒太大區別吧再說我身上你哪里沒看過摸過,昨天晚上你不是挺熱情的嗎怎么現在不好意思了
程蔓心想晚上跟白天,哦不是
傍晚能一樣嗎而且這是她家,她爸媽都在外面,她臉皮薄不很正常
但程蔓也算明白了,陸平洲現在就是閑得慌,故意逗她,便忽略他的話問“我看你現在很清醒,要不咱們回去吧
陸平洲確實更想回去,雖然岳父岳母很好,媳婦房間也收拾得很干凈,床單被套都是剛換的,但長輩都在,晚上他們想干什么都不方便。
而且這屋子的床實在太窄了,雖然他們兩人都瘦,晚上擠一擠能躺得住,但夜里想翻個身都不容易,一晚睡下來他還好,程蔓難免腰酸背痛。
夫妻倆達成共識,便起身出去跟王秋梅告別。
程樹偉也喝醉了,吃完飯就隨便擦洗了下回屋躺著了,客廳里坐著的只有王秋梅。看到兩人出來,她放下手里的活走過來問平洲醒了你們倆今晚要不在家里住一宿
不了,他現在清醒得很,騎車肯定沒問題。”程蔓指著陸平洲說,“而且我們倆什么都沒帶,不方便。
陸平洲沒衣服在這邊,程蔓有也是以前的舊衣服,一兩年沒洗,根本沒法上身,而且外衣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兩人沒內衣內褲,在這邊過夜洗澡都成問題。
如果現在是冬天,一晚上不洗澡沒什么,可現在是七月中,坐著什么都不干都能流一身汗,一天一個澡是必須的。
要兩家離得遠也就算了,可中間距離走路也不到兩個小時,而且陸平洲醉得沒那么厲害,騎自行車載她回去肯定沒問題。
王秋梅想到洗澡問題,再看看目光清明的女婿,沒再堅持,送兩人出去。
其實陸平洲在不在家,程蔓的日子都沒太大變化,日程都差不多,基本家里、婦聯和食堂三點線,周日休息有時間就回娘家一趟。
不過真要論區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