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兩個月,程亮和方江共修了三百五十七塊表,營收兩萬六千六。但他們去收了兩次手表,第一次收了三百塊,第二次兩百塊,一共是五百塊手表。
兩次進貨花了將近八千塊,在扣掉配件費用,還有給方江的修理費,利潤有一萬兩千多。
六月份期末考試前,他們賬戶里剩了一千多,加起來賬戶里的錢差不多有一萬四。七月到八月,兩兄妹陸續分了一萬二。
程蔓分到了兩千六,再加上截止到六月份分的錢,她今年分到了五千塊。不過年初她往合作賬戶投了兩千一,所以實際掙了是三千九。
而跟程亮合作后,她總共掙到了將近七千塊。
雖然她跟陸平洲兩人開銷挺大,尤其是請了王芳后,加上付給她的工資,每個月開銷都要一百出頭。
但陸平洲工資不低,一年下來有兩千多,而且程蔓還領著婦聯發的工資,一年下來這筆收入有兩千五以上。
年前程蔓生孩子,陸平洲父親又打了一千過來,還有程程的滿月酒,扣掉酒席費用,禮金還剩了兩百多。
因此,雖然今年他們添置了冰箱這樣的大件,還買了好幾瓶茅臺酒,但七七八八算下來,他們的存款仍突破了一萬六。
算完賬,程蔓發了半天呆。
吃飯時陸平洲看到問了一次,但程蔓顧忌著王芳在,搖頭說沒事,然后吃完飯繼續發呆,于是陸平洲洗完澡搓好衣服回到房間門,看到他收拾衣服去洗澡前就坐在梳妝臺前梳頭發的程蔓,在他回來后仍在梳頭,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這次程蔓沒有搖頭,而是壓低聲音問道“你知道咱們家現在有多少存款嗎”
“多少”
“一萬六千四百多。”
“這么多”陸平洲神色難掩驚訝。
他知道他們家存款不少,去年就破萬了,也知道程蔓和程亮的生意掙錢,但掙了多少,他其實不太清楚。
倒不是程蔓故意瞞著他,每一次分紅她都會告訴陸平洲,但是呢,他們家的財政大權不在他手上,他每個月只有固定三十塊錢的零花,所以在存款這件事上,他很難特別上心。
畢竟在上心,這筆錢他也見不著。
程蔓嗯了聲,然后簡單給陸平洲說了下存款構成,他聽后忍不住感慨“看來做生意確實掙錢。”
“那是肯定的。”程蔓梳好頭發,坐到床上說,“我是這么想的,市場放開后有錢人會越來越多,物價肯定會跟著漲,相應的錢會不停貶值,這錢存在手上只會變得越來越不值錢,咱們要不要把它花出去”
雖然陸平洲不是學經濟的,但他腦子靈光,也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程蔓說的話他能理解,只是一萬多他忍不住問“你打算怎么花出去”
程蔓說道“買房吧。”
過兩年政策會有變化,現在生意不宜做太大,所以拿錢投資擴大規模這事可以不用考慮,于是只剩下買房這一條路。
這時候買房是很好的,雖然近兩年會出現倒春寒,但總體來說,改開的政策會越來越寬松,國家還是想發展經濟的。
經濟要發展,就要先開發,修橋鋪路投資建廠都是城市開發的重點。而要修橋鋪路投資建廠,得先拆遷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