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這味道太香了,他真怕自己一張嘴,口水就滴到飯菜上。
他接過托盤,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放在飯菜上,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顧南簫正在向幾個手下交待著下午要做的事,忽然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就這樣,你們先下去吧。”
幾個手下也被這香味引得口水直流,巴不得這一聲,趕緊告辭退下。
房內只剩下顧南簫一個人,他才把視線投在食物上。
手下已經將幾個盤子放在靠墻的一張小圓桌上,那圓桌本是預備喝茶用的,因此并不大,這會兒放了七八個盤碗,顯得桌面滿滿當當的。
油光發亮的紅燒肉,四四方方,擺放得煞是整齊。
紅褐色灑了白芝麻的烤雞,被切成一塊塊長條,白生生的嫩肉若隱若現。
金黃噴香的小炸魚,仿佛一根根金條,散發著燦爛的光澤。
麻婆豆腐紅白相間門,陣陣麻辣的香氣直往人鼻子里鉆。
芹菜炒熏豆干中的芹菜翠綠欲滴,熏豆干呈淡褐色,顯然汁飽味濃。
菠菜花生紅紅綠綠的,看著就開胃爽口。
桌子正中間門擺著一個青瓷大碗,里面的豬骨玉米湯呈淡淡的奶白色,上面飄著幾滴小小的油星,一點兒都不油膩。
顧南簫看了幾眼,便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吃完早飯頂多也就一個時辰,他怎么好像又餓了
顧南簫忽然有些煩躁,這一上午的公務還沒處理完,現在吃飯未免太早了。
可是那一大桌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擺在那邊,一陣陣香味擾得人心猿意馬,哪里還能一心一意工作
顧南簫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窗外。
窗外的日頭已經升到了頭頂,在窗邊灑下明媚的陽光。
噢,原來已經是中午了,難怪他餓了。
太醫曾經叮囑過他,一定要按時吃飯,免得脾胃又不舒服,要是不好生吃飯,落下毛病就不好了。
反正午飯總是要吃的,早一會兒吃晚一會兒吃,又有什么分別
要是一會兒飯菜涼了,對身體就更不好了。
顧南簫想通了這一點,便站起身,走到桌旁落座。
他吃飯一向吃得不多,也不喜人服侍打擾,底下人都是知道的,因此在他用飯的時候,是不會有人貿然進來的。
顧南簫先盛了一碗湯,放在唇邊吹了吹。
此刻離得近了,這豬骨玉米湯的鮮味越發誘人,他忍不住把湯碗湊到唇間門,輕輕地啜了一口。
入口有些燙,卻掩不住清甜鮮美的滋味,喝了幾口就覺得肚子里無比熨帖。
他放下湯碗,舀了半碗米飯。
他一向吃得不多,這半碗米飯已經是他平時飯量的極限了。
夾上一塊顫巍巍軟糯糯的紅燒肉,再吃一口米飯。
紅燒肉入口即化,米粒裹著湯汁和肉,香得讓人恨不能連舌頭一同吞下。
再來一小塊蜜汁烤雞腿,雞腿肉外皮香脆,肉質鮮嫩,也不知是怎么做的,雞肉中竟然還夾裹著些許湯汁,吃起來鮮美無比。
吃完這塊雞肉,顧南簫停頓了片刻,再次夾了一塊。
這次的雞肉中有一塊雞軟骨,吃著肉軟骨脆,咬在口中咯吱作響,口感極好。
麻婆豆腐口味獨特,只一塊豆腐就讓他多吃了兩口飯。
菠菜花生酸香可口,吃上就覺得胃口大開。
一塊肉,一口菜,一勺湯,不知不覺間門,半碗米飯就被吃得一干二凈。
看著眼前的空碗,顧南簫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又盛了一碗米飯。
難得遇到合口味的飯菜,不多吃點兒都對不起自己。
再說,他是花了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