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顧南簫說的不用她操心,再一頓大道理拒婚,又說總會把人娶回來
靖國公夫人越想越是激動,整個人都從榻上站了起來,連珠炮地追問道“是誰家的小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容貌性情如何”
顧南簫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惹來靖國公夫人的纏問,不由得哭笑不得。
“母親別問了,等忙過這一陣,兒子就跟您說,到時候還要母親出面去幫兒子提親。”
他越是不肯說,靖國公夫人越是抓心撓肝地好奇。
可顧南簫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他不肯說的事,哪怕撬他的嘴也休想打聽到半分。
待顧南簫告辭離去,靖國公夫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里轉開了圈。
“這個小子,自己不聲不響就選好了媳婦,我還替他操心呢這可真是”
最初的喜悅過后,靖國公夫人逐漸冷靜下來,不禁納悶起來。
顧南簫成天忙得腳不沾地,連家里的宴席都不肯參加,他從哪兒認識的女子又怎么就非她不娶了
驚喜之余便是焦灼和不安,靖國公夫人越想越擔心,忙對丫鬟說道“快去看看,金戈鐵甲誰在家呢要是他們都不在,就把銅爐叫來,我要問他的話”
顧南簫身邊金銀銅鐵四個手下,其他三個都是日常跟著顧南簫出門,聽從顧南簫吩咐的,只有銅爐是管著顧南簫的產業和院子,常年留在府里的。
旁人不知道,他貼身的小廝一定知道顧南簫看中的是誰家的姑娘
顧南簫是個沒娶過媳婦的小伙子,哪里知道娶個媳婦有多麻煩,可不是上門提個親就行的。
她這可不是打聽兒子的秘密,早些知道內情,她也能早做安排才是。
銅爐還沒到,靖國公夫人已經想好請誰家的媒人,如何預備聘禮,收拾顧南簫娶親院子的事了。
她也想開了,別管是誰家的姑娘,難得顧南簫能松口,只要不是出身下賤,品行不端的女子,她就趕緊把人娶回來吧。
最重
要的是顧南簫自己能松口同意,這可是最最難得的
心中燃燒著八卦之火的人不止靖國公夫人,還有其他人。
張二媳婦自打早上出去看到那一幕,這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連做豆腐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好幾次差點兒出錯。
到了晚上,她實在按捺不住滿心的“關切”,端著一大碗豆腐去了隔壁。
這會兒武大娘已經賣完了當日的燒餅,正在屋里洗面盆。
都是多年的鄰居,張二媳婦也不客套,打了聲招呼進了門,把豆腐放在桌上,就拎了個板凳坐在武大娘身邊,幫她把洗干凈的盆摞好。
“武大嫂,今日的燒餅又都賣光了我還尋思用這碗豆腐跟你換兩個燒餅吃呢。”
武大娘抹了一把額頭,笑道“可不是嘛,我這天天做多少鍋就賣多少鍋,就算多做幾鍋也剩不下,你要是想吃,明兒一早過來,我給你留一盤子。”
張二媳婦笑著說道“那敢情好,你家這燒餅啊,要是三兩天吃不著,還讓人怪想的。”
兩人說了幾句閑話,張二媳婦就趕緊進入了正題。
“嫂子最近紅光滿面的,是不是家里要有什么喜事啦”
武大娘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隨口說道“我家能有什么喜事咦,最近看著娟娘又胖了些,是不是她又有了要是能再生個丫頭,兒女雙全就好了”
沒想到武大娘扯到娟娘身上,張二媳婦笑容一滯。
“娟娘他們兩口子都忙著掙錢呢,哪有空兒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