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她依偎在祁鎮懷中,柔聲說道“齊哥哥,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認定了你,一輩子也只跟你在一處。”
溫香軟玉在懷,甜言蜜語入耳,祁鎮卻沒有絲毫動容。
他捏住謝華香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跟自己對視。
“華香,你當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
看著祁鎮如黑夜般深沉的眼睛,謝華香沒來由地脊背一涼。
她強行按捺住慌亂的心跳,埋怨般地說道“你又不肯告訴我,我怎么知道”
纖細的手臂環過祁鎮的脖頸,她似是撒嬌般地在他懷里動了動,說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呀難不成是個江洋大盜不成”
祁鎮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卻不達眼底。
“你都說了不在乎,還問什么”
他慢慢扯下謝華香的手臂,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
“既如此,你在這上頭按個手印吧。”
謝華香一怔,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只見那張紙居然是一張賣身契
謝華香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齊哥哥,這是什么”
祁鎮沉聲說道“你既跟了我,總要有個說法,雖然無媒無聘,可身契總要簽的。否則外頭告我拐帶良家女,我可擔不起這官司。”
謝華香小嘴一扁,頓時委屈地哭出了聲。
“你那什么藍姑姑欺負我,連你也來欺負我你就是看著我家里出事,所以才趁火打劫來了,嗚嗚嗚,齊哥哥,你怎能這樣待我”
雖然說著控訴的話,可謝華香的聲音依然是嬌柔得讓人心疼,一張小臉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祁鎮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狀似耐心地說道“你家里出什么事兒了”
謝華香巴不得這一句,連忙把謝明昌被官差抓走的事說了一遍。
臨到末了,她說道“如今家里亂成一團,我急得六神無主,思來想去,也只有來求你幫忙了。”
祁鎮呵呵一笑,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能幫忙”
這話把謝華香問住了,她張了張嘴,才說道“你跟顧大人是表兄弟,我父親是被中城兵馬司抓走的,你幫我求求顧大人,只要能把我父親放出來,我父親定有重謝”
祁鎮默然不語,半晌才說道“此事倒好說,只是南簫若問起來,你又是我什么人呢”
他把契書向前推了推,說道“你在這契書上按了手印,就是我的人,你的事,我自然會上心。”
謝華香總覺得有什么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眼前的祁鎮更是跟平時不大一樣,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看著眼前這張薄薄的契紙,她滿心都是猶豫。
簽吧,從此自己就身不由己,是死是活都是祁鎮說了算了。
不簽吧,可眼見著距離自己的目標只有一步之遙,她又哪里舍得不簽
祁鎮見她柳眉緊蹙,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
“怎么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謝華香抬眼看著他,眼前這個男人溫和儒雅,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這樣的人,難道會貪圖自己一張身契
多少人想要賣身給他,只怕還沒這個機會呢
謝華香咬了咬牙,柔聲道“我怎么會信不過齊哥哥呢我按就是了。”
就著祁鎮手中的印泥,謝華香在身契上按下一個鮮紅的手印。
看著那個小小的指印,祁鎮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笑容。
他把契紙收好,說道“等下我叫藍姑姑給你換個屋子住,這幾日我忙,你只聽藍姑姑的話就是了。”
謝華香見他急著要走,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