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幾位皇子竟只顧著吃,連說話都忘了。
哪怕是方才還在鄙夷西域菜的祁昊,這會兒也是一吃一個不吱聲。
三皇子好酒,吃了幾口香噴噴的飯菜,就伸手去端酒杯。
拿起酒杯,他才看到白玉酒杯中盛著赤紅瀲滟的葡萄酒,頓時又驚又喜。
“太子兄長還準備了葡萄酒,當真是難得”
祁鎮見他喜歡,便頷首笑道“這是特意從西域運來的葡萄酒,我想著配今日的西域菜正好,就叫人取出來了。”
祁昊聞言,看
看自己的酒杯,見里面果然是葡萄酒,不禁冷笑一聲。
太子未免也太不講究了,難道不知道這葡萄酒不能搬動么若是長途跋涉,一路顛簸過來,再好的葡萄酒也沒法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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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鎮依舊不惱,微笑著說道“五弟說得很是,我也怕葡萄酒一路運過來,散了酒味,就請了酒匠將那些葡萄酒幾次蒸曬,原來那數桶葡萄酒,只得了這么一桶,都拿出來給你們喝了。”
祁卓本就好酒,聽祁鎮這番介紹,越發面露驚喜,連忙喝了一口。
經過冰鎮的葡萄酒又甜又涼,入口甘香濃滑,別有一番風味。
其他皇子聽了,也紛紛停下筷子,品嘗起這難得的葡萄酒來。
祁昊喝了酒,卻實在挑不出毛病,不由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眼見得其他人對祁鎮不是感謝就是贊揚,祁昊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咱們兄弟喝酒,喝什么葡萄酒這葡萄酒軟綿綿甜絲絲的,有什么滋味這玩意就是給娘們喝的要是喝酒,還是來幾壇燒刀子才夠勁呢”
知道祁昊仗著皇上皇后的疼愛,向來是想什么就說什么,眾皇子也不當回事,只當他年小愛頂嘴罷了。
祁鎮放下酒杯,笑著對祁昊說道“五弟還是慢些喝吧,這葡萄酒雖然綿軟,后勁卻十足,當心喝多了頭疼。”
他越是這樣說,祁昊越是不服氣,反而大聲叫宮人換大碗來,咕嘟嘟灌了幾大口。
祁鎮勸不住他,只得無奈地笑笑,由著他去了。
祁昊幾碗葡萄酒下肚,果然覺得酒勁漸漸上來了,他怕旁人看出端倪來,硬是撐著不肯離席,只是喝酒的次數明顯變少了。
祁昊倒也不笑話他,只當沒看見他的異樣,待到酒過三巡,方對大家說道“既然吃過西域菜,喝過葡萄酒了,我這里還有幾個西域舞姬,這會兒就叫她們上來吧。”
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又是喝過酒的,這會兒聽說有西域舞姬,幾個皇子都鼓噪起來,尤其以祁卓的聲音最大。
于是祁鎮向身邊的宮人揮揮手,殿后的樂師們就換了個節奏明快的曲調,隨著陣陣激昂的音樂聲,幾個衣著清涼的舞姬魚貫而入。
只見這些舞姬個個高鼻深目,膚白勝雪,臉上都遮著輕紗,看不清楚容貌,身上卻只披著顏色艷麗的薄紗,腰肢和大腿幾乎都暴露在眾人眼前,看得人口干舌燥。
哪怕是不缺美女的皇子們,看到這些難得一見的異域舞姬,一時間也都挪不開眼睛。
樂曲的節奏逐漸加快,舞姬們或是快速轉圈,或是做出各種高難動作,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其中一個個子矮小些的舞姬似乎是跟不上眾舞姬的腳步,又被舞姬們的動作逼得連連退讓,竟一個不小心,跌倒在祁昊的桌前。
祁昊這會兒酒意上涌,只覺得頭昏昏漲漲的,這會兒見有人摔倒在桌前,下意識地就伸手去扶。
誰知那舞姬看到了他,頓時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鬼怪,滿眼都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祁昊正摸不著頭腦,另一個舞姬見同伴跌倒,眼疾手快地將她拽了起來。
那舞姬拖拽的力氣太大,先前跌倒的舞姬猝不及防,遮臉的薄紗順勢滑落了下去。
待看清那舞姬的長相,祁昊頓時一怔,連酒意都清醒了大半。
怎么會是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