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祁昊又說起皇家一些風流韻事,有意無意地提起接下來的一些安排,透露了不少祁鎮近期的行程。
謝家幾個女孩都聽呆了,只覺得比戲臺上那些游龍戲鳳的話本子還好聽。
只是謝家這些女孩中,只有謝華香一個將祁昊的話牢牢記在心里,沒多久,她就在外面“偶遇”了祁鎮。
再后來,祁昊聽說她已經跟祁鎮在一起,對謝華香和謝明昌更是另眼相待,有時候謝華香打聽不到祁鎮出行的具體安排,還是祁昊派人過來告訴她的。
雖然早有猜測,可是聽到謝明昌親口說出來,祁鎮還是忍不住變了臉色。
當他親耳聽到他所以為的那些巧合的邂逅,全都是謝華香精心的設計,全都出自祁昊有心的安排,那么那些的回憶越是美好,就是越是讓他覺得惡心。
因為恐懼,謝明昌在供述的時候始終低著頭,看不到祁鎮的神情變化。
但是站在祁鎮身后的顧南簫卻能看到,雖然祁鎮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做任何動作,可是一雙手卻攥得死緊,連根根指節都變成了青白色。
見謝明昌還在無知無覺地講述著謝華香是如何用盡心機欺騙祁鎮,連利用史家,騙取史玉娘嫁妝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顧南簫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些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那肥富又是怎么回事”
再讓謝明昌講下去,他真怕祁鎮控制不住,當場宰了謝明昌。
畢竟被一個女人欺騙設計,對一個男子,尤其是像祁鎮這樣的男子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謝明昌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待看到祁鎮鐵青的臉色,更是嚇得不輕,連忙順著顧南簫的話掉轉了話頭。
“那肥富小人真的就是跟他喝了一次酒,其他什么事都沒有啊求殿下明察,求殿下饒命啊”
顧南簫輕輕一笑,說道“可是肥富已經供述,說是你主動勾結他,要做私下做海上的生意,還說你有海盜的關系,根本不用怕”
謝明昌聽了這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
“冤枉,冤枉啊小人有幾個腦袋,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那肥富的話都是一派胡言,大人可不能相信他的話啊小人小人敢當面跟他對質”
難怪他被帶到了大理寺,合著是肥富把他給賣了
此刻的謝明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他好好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勾搭日本使團,他早該知道,那些日本矬子都是些陰險狡詐的小人
居然誣陷他跟海盜有關系,這話要是傳出去,別說他,只怕整個謝家都會被朝廷抄家滅門
顧南簫淡淡地說道“肥富把供詞簽字畫押,就跟著使團回國去了,你要怎么跟他對質”
“什么他他居然走了”
謝明昌嚇得兩股戰戰,連音調都變了。
轉念一想,那肥富又不是的子民,把事情說清楚,罪名全都推到謝明昌頭上,人家當然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
只苦了謝明昌,如今哪怕是周身是嘴,他也說不清楚了。
“殿下求殿下饒命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只要殿下能饒了小人,小人愿意”謝明昌咬咬牙,大聲說道,“小人的身家性命,全都是殿下的,只求殿下救救小人”
祁鎮懶怠看他涕淚橫流的骯臟模樣,從袖口里抽出一張紙,讓顧南簫展開給謝明昌看。
謝明昌慌忙湊過來,就著外面昏暗的光線,仔細分辨著上面的字跡。
“謝氏女華香,自愿與齊家大公子為妾”
齊家
謝明昌的目光落在那鮮紅的指印上,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謝華香不是說一定能入東宮伺候太子嗎這齊家是什么人家
謝華香怎么就成了什么齊家的妾
謝明昌自己就有一大堆小妾,自然知道妾是個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