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還是梅姑娘疼我”
顧南簫看她們兩個的樣子,只有無奈苦笑。
梅娘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們餓不餓,我剛做了一鍋手把肉,給你們端來嘗嘗。”
一邊說著,她一邊給銀禾使眼色。
銀禾會意,立刻借此機會溜之大吉。
正主都走了,顧南簫越發沒了借口興師問罪,只得略帶無奈地搖搖頭。
“好吧,我也嘗嘗你新做的菜。”
招待顧南簫自然不能像銀禾那樣直接在廚房里吃,梅娘端了托盤,和顧南簫一起去了樓上雅間。
顧南簫見了手把肉也覺得新奇,不過讓他用手直接拿著吃還是不習慣,梅娘就教他拿小銀刀切了肉,用筷子夾著,蘸著調料吃。
同樣是一盤手把肉,銀禾吃得豪爽無比,顧南簫卻吃相斯文,看著便覺得賞心悅目。
顧南簫心里有事,吃了幾塊便不吃了。
“銀禾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你了吧”
梅娘點點頭,道“這是你和太子殿下商量好的”
顧南簫淡淡一笑,說道“銀禾的任務是盯著謝華香,時機一到就給謝華香傳話,倒是謝明昌的事,想來她還不大清楚。”
在顧南簫口中,梅娘又聽到了另一個角度的事情經過。
聽到顧南簫讓謝明昌實話實說,謝明昌就在三堂會審之下說出那番供詞,連梅娘都驚呆了。
“好一個實話實說這謝明昌和謝華香果然是父女,雖然沒通聲氣,居然能做出同樣的選擇。”
顧南簫喝了一口茶,方才說道“不,是殿下壓根就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如果他們不想死,就只能這么做。”
“不過,謝明昌能領會殿下的意思,還能把這些謊言都趁機圓上,以此開脫自己,倒是個聰明人。”
梅娘想想事情果然如此,不禁又是慶幸又是擔心。
“你和殿下如此安排,讓謝明昌和謝華香反咬五皇子一口,倒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顧南簫默然不語,親自給梅娘倒了一杯茶,方才沉沉開口。
“如果只是讓祁昊自食其果,倒也不必如此費心。”
“整件事情里,五皇子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
顧南簫輕輕嘆氣,向梅娘說道“謝華香勾引表哥,不管成與不成,都只是男女私情而已。”
“哪怕此事不成,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引出祁昊,他敢這么做,定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有的是理由為自己開脫,何況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是五皇子脅迫謝華香也好,是謝華香主動勾引太子也好,說到底不過都是風流的小罪過,對皇家來說,不過是讓太子多個小小的侍妾罷了。”
“真正能激怒皇上的,是祁昊和孫皇后,甚至孫氏一族的險惡用心。”
所以他才建議祁鎮,層層設計,步步為營,讓皇上自己看破祁昊的不良居心,這才是他和祁鎮的真實目的。
“區區一個皇商之女,怎會讓皇上看在眼里能引得皇上真正動怒的,是祁昊竟敢誣害太子,意圖謀求那個位置。”
“這就是帝王之心,他想要給你的,你不想要也得要,不但要,還得感恩戴德。他不想給你的,你多看一眼都是罪大惡極。”
“更不用說像祁昊那樣,表面上裝著恭順老實,背地里卻用卑賤的手段去謀求,甚至不惜攀誣陷害親兄弟,這都是犯了皇上的大忌。”
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是皇上必須要守護住的,有誰膽敢肖想,都會被他毫不留情地鏟除,哪怕是皇子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