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眼婆娑地看著太后,問道“皇上當真就只是罰他去御書房跪著簫兒這會兒當真沒事”
若
只是如此,那她就安心了。
如果皇上認真要罰一個人,怎么會只讓人去御書房里跪著,就算拉出去打板子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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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嘆了口氣,道“你連哀家的話都不信了要是還不放心,哀家就叫人帶你去御書房,親眼看看簫兒。”
靖國公夫人下意識地搖頭拒絕,說道“御書房是何等機密重要的地方,臣婦不敢去。”
太后被她這大實話都氣笑了,無奈地說道“你看看你,大晚上闖進宮來,哀家只當你是個膽大包天的呢,這會兒又怕起來了”
確定顧南簫沒事,靖國公夫人才破涕為笑。
“讓娘娘笑話了,臣婦也是太擔心簫兒,這才斗膽打擾娘娘。”
太后看她又哭又笑的樣子也覺得好笑,叫宮女打水來給她洗臉,重新梳妝。
靖國公夫人得了太后的準信兒,心情總算是輕松了些。
“娘娘,您也別怪臣婦沒頭沒腦地闖進來,簫兒那性子您也知道,從小心里就有主意,若是他覺得對,別說是臣婦和他父親,就算是您的話,只怕他也不會聽的。”
“就像那年,他才十六歲,便說要出宮去替太子殿察民情,免得太子以后做了那說什么何不食肉糜的昏君,別說我們,連娘娘和殿下都勸不住他,到底讓他去掛個兵馬司指揮使的名兒,算是依了他的意了。”
“誰知他又怕娘娘和殿下為難,自作主張選了無人肯去的南城兵馬司,成日里跟南城那些平民老百姓打交道,不是抓那些雞鳴狗盜的偷兒,就是斷什么東家長西家短的鄰里官司,被那些雞毛蒜皮的事磨得人都瘦得不像個樣子了娘娘,臣婦的幾個兒子雖不敢說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可也從沒吃過這樣的苦頭,對簫兒,臣婦這心里是既覺得虧欠,又覺得心疼啊”
見靖國公夫人說得傷心,連太后也不由得心酸起來。
“哀家又何嘗不知道簫兒的心意,他從小便比別的孩子懂事,不是哀家夸他,這些年哀家冷眼瞧著他這性子,這般行事,只怕比哀家那幾個親孫子都強些,有他輔佐太子,哀家也算是放心了。”
“這些年簫兒的確吃了不少苦,為了官場上那些事,連親事都耽擱了,你今兒就算不進宮,哀家也想尋個機會問問你呢,那簫兒的婚事,你相看得如何了”
說到顧南簫的婚事,靖國公夫人立刻轉移了注意力。
“多謝娘娘關心,為了簫兒的親事,臣婦也沒少操心,偏那孩子自己有主意,不肯聽臣婦的,臣婦也不好不問他的意思就直接做主,不過最近臣婦倒是聽說”
靖國公夫人說到自己查到的一些蛛絲馬跡,頗有些自鳴得意。
太后聽了她的話,心里大抵就有了譜。
“你是哀家的娘家人,哀家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這樣的人家,簫兒又是那樣的身份,若是論起婚事來,不必看中門第,娶個門戶低些的反倒是好事,要緊的是簫兒自己喜歡,你說對不對”
靖國公夫人深以為然,連連贊
同。
兩個中老年婦女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說得興高采烈,被罰跪在御書房的顧南簫反倒被她們丟在了腦后。
太后心里有意,故意把話題往顧南簫的親事上引,舉了幾個公侯富貴人家納娶民間女子,日子過得和美的例子,又問起顧南簫有沒有什么喜歡的物事。
靖國公夫人很自然地想起顧南簫每次回家都帶的美食,立刻便說道“從前臣婦還當簫兒脾胃不好,身子虛弱,最近瞧著他愛吃東西了,還帶回來孝敬臣婦和他父親呢”
太后拊掌笑道“那最好了,你要幫他相看,首要的就是要女子精通廚藝,要不然,簫兒吃不好飯,餓壞了身子可是大事”
靖國公夫人不由得點點頭“娘娘說得極是,可臣婦見過的那些女孩子,還真沒幾個廚藝能拿得出手的。”
她平日接觸的女子多是官家千金,一個個嬌生慣養的,連洗個手都要好幾個丫鬟圍著服侍,哪里會親自下廚。
就算平時喜歡做菜,也不過是一時新鮮,能做出美味佳肴來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看著低頭假裝喝水,忽然不再說話的太后,靖國公夫人陡然間福至心靈。
“莫非娘娘有什么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