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伴侶。神奈光和金發男人的無名指上明顯戴著情侶對戒,舉止親密,氣場融洽。
而這個金發黑皮的男人,安室透再熟悉不過了這不是他每天都會在鏡子里看到的降谷零嗎
為什么和神奈光有關的相冊里、會出現他的身影
神奈光結婚了,新郎是降谷零,他安室透怎么不知道
太多的問題一瞬間涌上,就像生銹的機器人,安室透一頓一頓、把視線轉移到神奈光身上。
“”
神奈光專注地看著蘇格蘭毛絨絨的耳朵,好像上面突然長出了新的貓貓;看了一會,好像又覺得蘇格蘭在半空中微微晃動的尾巴很有意思,視線焦點又移到了貓尾巴上。
蘇格蘭在尾巴被盯上后,大弧度地搖了搖尾巴,仿佛要被烤焦了、在努力散熱一般。
“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安室透眼角跳動兩下。
別拿什么都不知道的蘇格蘭當幌子,那只是一只無辜的小貓咪
“哎呀,這輛電車真詭異,我剛剛好像聽到安室先生的聲音了”
神奈光抱著貓往前走,自言自語,“奇怪,沒有看到安室先生在哪呢。趕快去前面找一”
“找。”
神奈光寬大的羽絨服帽子被一只小麥色的手揪住了。
他掙扎了兩下,但是怪力金發大猩猩完全不是他能反抗的。他只要有向前邁步的想法,就能感受到被勒住的脖頸處傳來一股常人難以抵抗的力道
神奈光被金發黑皮揪住命運的后頸jg
這真的是人類嗎
與安室透相識的第一個小時,神奈光的內心第降谷零次產生這個疑惑。
“”
他嘆了口氣。
力量60的可憐調查員認命了。
倒不是不能過個力量對抗,看看骰子心情如何、愿不愿意讓他從金發黑皮的手下逃脫問題是沒有必要,還沒有到需要對抗的地步。
于是他只得停下腳步,抿著嘴。
那雙金色的眉眼沮喪地耷拉下來,黑發散開,狼狽地披在臉邊,看起來就像一只被雨水打濕的貓。
蘇格蘭用前爪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
神奈光反握住蘇格蘭的爪爪,深吸一口氣
“安室先生不是都猜到了嗎”
他聲音很輕,“那又何必再來問我呢”
“”
安室透挑起一邊的眉毛。
他當然猜到了正如同其他相冊一般,最后一張都顯示著相冊主人最深處的渴望失去孩子的母親重新緊擁自己失而復得的孩子、失去青春的老人重回年輕、失去財富的人再度躺在金山上。
過去的時光仿佛再度重現,失去了最為重視之物的人們,在這輛電車、在相冊里,都找回了自己最為渴望的事物,或者是人。
那么,作為出現在神奈光相冊最后一頁的安室透,意味著什么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