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麥色的手伸出,手腕纖細,卻有力地從腰間撈住了馬上要把吻還給日本的調查員。
“你沒事吧”
某人甜蜜溫和的聲音在腦后響起。
腰間傳來的力道可靠溫柔,讓人忍不住想依賴。
但神奈光渾身的汗毛已經炸起,整個人變成一只受驚炸毛的煤球。
配上身后某只不懷好意的黑臉貓貓,現在這幅場面可以命名為挖煤的和他的煤。
被救了,又沒有完全被救。
壞了。
背對著安室透,神奈光哭喪著臉。
沒有人寄予厚望的調查員,在逃跑的過程中,又倒在了安室透手上,再度成為小黑臉的俘虜哭腔
所以說,你為什么那么怕安室透
黑鴉輕啄一口不斷在系統空間蛄蛹蛄蛹的軟白色團子。
q彈柔韌,出現的一小塊凹陷,又很快回彈回原先的樣子,和人類喜歡的一種名叫麻薯的甜品非常類似。
他顯然不討厭你,甚至愿意和你接吻。
鴉鴉你不是人類,你不懂。
神奈團子繼續在系統空間里胡亂滾動著,他的kiss,除了代表我再也找不到的老婆,這還代表安室透給我下的死亡通知書
這不是普通的親吻,這是代表死期將至的死亡之吻啊
黑鴉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他親你是為了告訴你,準備受死
看不出來,安室透也是個堪比調查員的抽象人。
難道不是嗎
神奈團子咕嚕咕嚕地來回挪動,這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傳統針對欠債人,討債的人會給他一個親吻,告訴他還錢,或者,死。
你欠他錢那你等死吧。
黑鴉沒有同情心。
我不欠他錢,我欠他,身為一米八成年男性的尊嚴
原味麻薯落下眼淚。
還不如欠他錢呢至少能還得清。欠了尊嚴這么抽象的玩意,他要怎么還
總不能讓安室透貓塑回來吧神奈光很樂意,但黑心貓貓看起來就是個正經也沒那么正經,甚至有些不守貓德,但應該不是那種會隨意貓塑別人的人。
果然,什么都貓塑只會害了我
神奈光真心悔過,下次還敢。
“多虧了安室先生。”
轉過臉,神奈光一秒換上感激涕零的表情,左眼寫著“感謝有你”,右眼寫著“溫暖了四季”,就差給金發黑皮來個土下座。
安室透瞇眼笑,用強力行把調查員扶正,“這附近的路有些崎嶇,要小心。”
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被他撈住后,整個人的身體都軟了下來,就像被捏住后頸的貓一樣不對,什么貓,是人,不是貓
安室透試圖把這個奇怪的聯想甩出腦海。
在昨晚發現自己被神奈光貓塑病毒傳染后,他果斷對自己采取了心理暗示與自我療法效果似乎不佳。
他現在看到神奈光不知為何,就像看到了一只毛絨絨的黑貓。但明明他是堅定的狗派,哈羅可以證明。
而且他這個造型真的好讓人討厭啊安室透暗暗皺眉。這個打扮讓他聯想到一些不怎么令人愉快的某人
黑色長發,黑衣,針織帽,墨鏡,是萊伊確信
安室透心情1,1
“你的針織帽沾上灰了。”
心情不爽的黑心公安隨便找了個借口,微笑著把神奈光頭上那頂礙事的帽子摘下,換上自己頭上的鴨舌帽,順手幫忙理了理那頭順滑的黑發。
“先用我的吧,鴨舌帽遮擋的效果更好。”
他的動作很快,也很親昵,就好像他在幫自己的男友整理衣著一樣自然,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鴨舌帽上還帶有屬于安室透的體溫和一絲洗發水的清香,摘下鴨舌帽后,安室透一頭細軟的金發再度不聽話地翹起幾縷,看起來慵懶而閑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