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神奈光緩緩從黑暗中清醒過來。
房間里似乎拉上了窗簾,昏黃的光線勉強照亮這間單人病房,兩個人影倒映在白色的墻皮上。
我睡了多久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左手邊是冰涼和溫熱的觸感交替。
是輸液的針頭和蘇格蘭。
輸液時,外來的冰涼液體注入體內,會給被輸液的手帶來一陣陣并不舒適的涼意。但蘇格蘭小心地把自己最溫暖的肚子翻上來,用自己的體溫和纖長的絨毛幫昏迷的黑發偵探保溫。
貓貓,嗚嗚,貓貓。
神奈光蘇格蘭門
感動的偵探來回摸了摸充當抱枕熱水袋的貓肚肚。
柔軟的原始袋在他的手心晃了晃,終于可以換個姿勢的蘇格蘭用湛藍的無辜貓眼無奈地看著他,邁著僵硬的貓步,躺到了他的肚子上。
“你醒了”
金發偵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神奈光轉過頭。
安室透端起一個陶瓷碗,坐在床邊,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擔憂
“你昏迷了整整一天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他一旁的柜子上放置一疊文件和一個保溫飯盒,還有些許洗漱用品神奈光確認那不是他自己的,也就是說,安室透昨晚應該在這里陪他過了夜。
而這間單人病房里只有一張單人床,看痕跡,安室透沒有上床和病人擠一擠的意思,而是趴在桌子上、靠著椅子坐著睡了一晚。
神奈光不存在的良心隱隱作痛jg
哪怕對于壞貓貓的真實目的心知肚明,但面對這么一個貼心漂亮的貓貓老婆,調查員還是感覺到死去的良心似乎在攻擊他
“來,張嘴。”
安室透微笑著遞上勺子,沒發現神奈光隱晦的動搖。
畢竟在他看來,神奈光才是那個一開始主動的貓塑是他先開始的,老婆也是他先喊的,怎么想他都應該很喜歡他才對至于下了電車當場跑路也可以理解,年輕人的自尊心嘛。
但是,跑一次能理解,再跑就不禮貌了。
安室透紫灰色的瞳孔帶笑。
要怎樣才能捕獲一只不安的黑貓
或許他該向組織海后貝爾摩德請教請教。
神奈光瞅了瞅安室透遞到嘴邊的勺子。
里面是清澈的糖水,碗里的湯里飄著幾塊雪白的梨塊,溫度剛剛好。
可是他有手有腳,才不需要黑臉貓貓喂他
神奈光倔強地抬起頭。
他算是發現了,這只黑臉貓貓在很自然地不斷跨越他設置的社交距離他們之間,已經到了可以連夜陪護、親手喂飯的關系了嗎
就連普通的情侶關系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一點在安室透看來,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絕不是愛,也不是喜歡安室透對他使用魅惑、而且還大成功的一幕歷歷在目。
調查員就算撕卡、瘋狂變成不可名狀估計都不會忘記他在某輛末班電車上、于x月x日23:19:36被某黑心nc魅惑大成功
神奈光記仇jg
他神奈光,才不是那種會輕易屈服于黑臉貓貓蜂蜜陷阱的人
但真的好香啊
黑發偵探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