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開入車庫,周清清拿著包也隨之一同下車。
作為他的助理,周清清出入他的家里次數不算少,比如替他購置整理西服領帶之類,但這么晚了,顯然沒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她也不需要跟上去,不知道為什么要拿包下車。
對于周清清的行為,溫司屹視若無睹,壓根沒有過問一句的意思。
到了門口,周清清先行一步按下密碼替他打開了門。
頭頂造型精致的水晶燈打開,明亮的光線一瞬間充斥整個寬大干凈的客廳。
整個房子的設計透著一股性冷淡風,中間擺放著一組淺灰色的沙發套組,雪白的墻上寥寥掛著幾幅畫,其中有一副竟是國外著名畫家最后一副公開于世的晚宴,神態各異的裸男裸女坐臥一室,露骨大膽,奢靡不思。
房子有專業的家政打掃,一個月沒回來依舊干干凈凈。
周清清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溫司屹,又把他解開脫下的西裝外套展開掛上,服務非常周到,目光灼灼看著他。
溫司屹像是沒看見,接過水慢條斯理喝了口,將剩下的水放在冰冷的大理石流理臺上,修長指骨點了點,等周清清看著有些著急了,這才閑閑抬眼,“又做什么”
剛才在停車場還怨念不滿,甚至和他討論勞動法。現在倒是勤快,也不趕著回家。
無事獻殷勤。
周清清這不就等著他問,“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老板寬厚大度,體貼下屬,善良”
溫司屹懶得聽她的彩虹屁,旁若無清地伸手解襯衫扣子,“說人話。”
周清清雙手交握“我想睡在您家的,客房。”
不是她非要在這兒睡,她也是沒辦法。再開一個小時回家她一定會疲勞駕駛,命歸西天。而且明天早上九點還有一場商協聯合高校舉辦的交流會,若是回家早上還得來接他,她就只能睡三四個小時。
溫司屹這個黑心的資本家只會把她往死里用,才不會考慮她會不會因為熬夜而猝死。資本家沒有人性是共識,溫司屹更是里面佼佼者。
而且住在他這里十分安全。上司與助理雖然在生活中常常會引起大家一些風月的遐想,但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她和溫司屹身上。
雖然她是個十足的大美女,但是溫司屹看不上她。當然他厭女性取向為男這件事是她造謠的,而是因為溫司屹這人有著頂級豪門生來的傲慢。
周清清優秀么優秀。且年輕,貌美。名牌大學畢業,畢業一年就年薪百萬,已經是在大部分普通人眼里仰望的存在。
愛情小說里,灰姑娘的幻想屢見不鮮,期待著豪門貴公子愛上漂亮的平民女。
但在那些真正的頂級豪門里,女人的美貌,是最不值錢和唾手可得的,不過是豪門巨額財富下的廉價附庸品。
對于溫司屹來說,周清清就屬于廉價的附庸品。
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永遠不會俯身去撿一塊低廉的商品。
想著想著,周清清就有些走神。
長時間的工作讓溫司屹有些疲倦。看著她一臉討好的表情微微一哂,他沒有興趣去探究一個助理的心思想法,薄唇扯了扯,丟下句,“隨便你。”便往浴室走去。
聽到臥室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周清清偷偷對著門口比了一個中指。
周清清確實累了,累到她已經無暇去計較在外面跑了一圈,為了她金貴的皮膚她得再清理護理一遍。進了客房,匆匆卸完妝,脫下身上的套裝,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沒有一個女人能時時刻刻保持精致,除非她不是一個社畜。
睡著之前,周清清還不忘低聲詛咒溫司屹。詛咒他吃意面沒有刀叉,喝咖啡沒有糖。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