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輕飄飄,但她不可能真的當他只是在說閑話,瞬間打起了精神。
今天吳麗指控周清清威脅她不讓她靠近溫司屹,雖然一聽就很扯,但加上前幾天她剛剛在茶水間造謠他厭女在前,兩件事情加起來就不得不令人多想。
這樣的所作所為,說成是周清清對溫司屹愛慕深重,嫉妒心發作是十分順利成章的一件事。
所以他也這么想
周清清立馬抬起了頭,目光灼灼,“溫總,您這可就誤會我了”
溫司屹好整以暇緩緩對上她的目光。
想聽聽她能狡辯出什么。
周清清解釋,“我和那個吳麗之前發生了點矛盾,她莫名其妙給我使絆子,被我罵了一頓就記恨上我了,自己完蛋了就想拉我一起下水。”
不過周清清確實有別的目的,雖然不是他想的那種。
所以她心里終究是有鬼,帶著些許忐忑的,溫司屹有多敏銳她不是第一天知道。
周清清從小到大,有什么說什么,不算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溫司屹身邊工作一年多,高傲如周清清,也學會了一些狗腿技能。
解釋完了見他還沒有什么反應。
周清清狐貍似的眼睛眨了眨,眼尾不自覺淺淺翹起,“我對您可是衷心耿耿,一心撲在工作,您還不知道么至于那個謠言,我真的是聽來的,一時八卦沒忍住。”
她不笑的時候,看著慣有些冷若冰霜的樣,但笑起來卻又靈動綽約,妍妍明媚仿若清晨玫瑰盛開,不可方物。
而在工作中,她每天幾乎都是一副別人欠了她十億八千萬一樣的晚娘臉,很少會笑得這樣生動明艷。除了某些心虛又或者是想要達到某些目的的時候。
比如溫司屹第一次見她,她便是這樣笑眼彎彎看著他。
那時候他一眼就清楚,她有多想進入他的公司。
她當時達到了目的。
現在也一樣。
溫司屹眼眸沉了沉,懶得繼續追究,“你應該慶幸你的能力至少目前還算讓我滿意。”
周清清露出八顆牙齒,立馬順桿爬,“我知道,溫總對我寬厚。”
眼眸又彎了彎。
他這么說就代表她的解釋過關了,她自然輕松。
溫司屹忽地偏過頭,沉默兩秒,莫名有些躁意,
扯了扯唇角,語氣沒有溫度地嘲諷,“說不上寬厚,你一個小助理,耍一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不過是上不了臺面的滑稽把戲。說到底,對我來說你和吳麗也沒什么差別。”
周清清頓時收起了笑容,抿了抿唇。
說她和吳麗沒什么差別,分明是指,她這種人,小小一個不入流的助理而已,階級不同,心機再用甚,他也看不上。
羞辱誰呢
更憋屈的是,作為他的下屬,周清清連辯駁一句都不能。
被他如此明嘲暗諷一通,努力忍了忍,才從嘴里擠出一句“知道了,溫總。”
溫司屹直接閉上眼,甚至懶得再回復一聲。
“”
這口氣,周清清直到下了班也沒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