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前方的舞臺上,有人在彈奏悠揚雅致的鋼琴曲。
溫司屹淺淺喝了一口酒,身后傳來歡快的步伐聲,沒過一會兒肩膀被人用力搭上,伸手揮開,姍姍來遲的陳洛淮嘖了聲,你這潔癖真是無可救藥了。”
轉頭又讓調酒師給他調了杯他常喝的酒。
“難得啊,難得你也有找我出來喝酒的時候。”喝了一口酒,揚了揚眉,“聽說你那個小助理要辭職了”
溫司屹往身旁看了眼,你對我的事,倒是很了解。
“唉,我也不想知道啊,這不是你媽媽,天天讓我勸你結婚。昨兒個她和我奶奶在聊天,我回家聽了一耳朵,她說看到系統里周助理提了離職,還惋惜地說要給她送點離職禮物呢。”
溫司屹將酒杯遞給調酒師,沒說話。
陳洛淮倒是覺得這個周清清這個時候提離職,時機挺微妙的。
雖然他看周清清確實是一個很能干的助理,但溫司屹對她的態度,讓他也不得不多想兩人之間的曖昧關系。然后她在聽說溫李兩家可能要聯姻之后便提出了辭職。
有的女人,總是喜歡用離開這種手段來威脅男人。特別是對于他們這種身份,
從小到大,對于女人類似這樣的手段,他陳洛淮看得太多了。
“你怎么想”
“什么”
“你和李氏的聯姻啊看得出來你媽媽特別著急,而且她很中意李家,要不然不會幾次三番地找我來勸你。
陳洛淮摸了摸下巴,“要我說啊,這聯姻呢,其實李家也不算是最優解。”
溫司屹抬眼
“這最優解當然是和我陳家聯姻啊”陳洛淮喜滋滋地說,可惜咱倆都是男的。
溫司屹你真是有夠無聊的。
陳洛淮翻過身,雙手搭在吧臺上,其實我也不耐煩結什么婚,但是咱們身上都有與生俱來的責任,你是溫叔叔獨子,年近三十卻沒有任何結婚的意思,阿姨著急我也是能理解的。”“你既然不在乎婚姻,那么為了你的野心,犧牲小小的婚事對你來說也無所謂。”
婚姻對于溫司屹來說,確實僅僅只是一項利益交換的商品。到目前為止,在他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他都沒有結婚的打算,更不覺得婚姻會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就算要結婚,也一定是他利益最大化下的選擇。
比如聯姻。
陳洛淮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所以你會讓周清清真的離職
臺上換了一首更加舒緩哀傷的曲子。再一次聽到她的名字。
陳洛淮幾次三番地問起。連他都知道她對他的影響力。
想起周清清信誓旦旦地說絕不后悔的話,溫司屹情緒下沉,過了一會兒自嘲地哂了哂。
在溫司屹的生命里,沉著,冷靜,大概早就刻進了骨子里。但是對上周清清,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態。
讓他意識到,從她提離職開始,這兩天他被這個女人牽動了太多的情緒。隱隱的失控,不太愉快略顯煩躁的心情,都和她有關。
對他來說,當一件事超出了他的掌控,這并不是一個好的征兆。為了一個女人失控,更是愚蠢至極。
沉默許久。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
陳洛淮愣了愣。
但很快又明白了過來。
這人從小就這樣,殺伐果決,習慣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