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館的書房里也沒什么重要的材料物件,而除了那份有關虞氏的資料,其他的東西并未減少。這實在耐人尋味。
溫司屹略一抬手,示意不用搜了。
林成查完監控回來,把所有可疑的地方都匯報了一遍,在董事長夫人生日宴剛開始不久,就看見周清清小姐離開了宴會廳,然后上了一輛黑色的車離開。34
“嗯。”
只簡單應了一聲,溫司屹轉過身,走到窗戶旁邊。
口袋里的手機在嗚嗚作響,溫司屹還沒來得及接起,就有一個女人不顧阻攔從外面闖進來,哭啼啼的,司屹哥,您要為我做主你不知道,周清清那個惡毒的女人威脅我,要把我
她的聲音刺耳的讓人煩躁,他實在沒有耐心聽下去,直接轉過身讓人把她帶下去,李小姐,我之前的話你是聽不明白,還是連基本的人話你都聽不懂看在我母親的面子上,已經給足了你們李氏臉面。”
“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周清清三個字,就請你們整個李氏為你的愚蠢買單。”
大部分的時候,他說話都是沒什么語氣的,也算平和。可是此時沒有起伏的語調卻讓人聽上去就渾身發冷,汗毛倒豎。
李佳媛本來想過來先示弱一波,這個時候卻什么都不敢說了。暗恨地捏了捏手指,然后縮著肩膀灰溜溜地離開。
褲袋里的手機還在嗚嗚作響,溫司屹拿出來接起,朱熊著急的聲音一瞬間從電話里傳來,溫總,我已經查過周助的行蹤了,但是很抱歉,沒有查到。還有”
“周助的電話也已經,注銷了,聯絡不上。”
朱熊不太清楚,今天不是董事長夫人的生日宴么,怎么會忽然查到周助身上更奇怪的是,周助的行蹤竟然神秘到連他也查不出來,房子空無一人,連手機號碼都注銷了。
這太難以置信了,周助干嘛去了,憑空消失了么
朱熊的話說完,溫司屹臉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緒,好似一點也不意外掛了電話。負責搜查的安保和林成一齊離開,把書房門關上。書房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臨近深夜,窗外的夜色越發的濃重。天邊月亮高懸,灑下朦朦朧朧的月光,為這份黑沉的夜色遮上一片看不清的迷霧。
冰冷的夜風吹進來,帶走皮膚的溫度。辦公桌上沒放好的書冊這時候忽然倒了下來,散落了一地,連帶著周清清送給溫母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物也被碰倒在地。
溫司屹走過去彎腰將它撿起。
包裝清雅的淡青色映入眼簾,這是她習慣選的顏色,以往她若是送禮物都會很用心地親手包上,這次也不例外。看了一會兒,把它重新放在辦公桌上
。
頭頂明亮的燈光灑下,落在他高挺的鼻骨,長睫落下的陰影遮住了眼內的情緒,薄唇抿著沒有一絲弧度。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被欺騙了的事實。讓他無法不承認。
溫司屹雙手撐在桌沿,躬著身,冷白的手背上露出隱約凸起的青筋。慢慢閉上了眼。
周清清,你真是,好樣的。
周清清現在心情還算不錯。
司機在前面詢問去哪兒。
周清清想了想說,“回老宅。”“是。”
看著外面黝黑的夜色,她現在的心情很復雜,腦海里閃過在溫公館被記者圍堵的情景。
車窗玻璃倒映出她的臉,看著眉頭上清淺的褶皺,漫無目的地想,也不知道溫公館那邊怎么樣了。
忽然震動的手機打斷了周清清的思緒。
點開微信,赫然是文水謠的幾條六十秒的矩陣語音,周清清一條一條聽完,全都是各種噼里啪啦的憤恨辱罵之言,等她聽完,又是七八條六十秒的語音傳來。
這次周清清非常明智地選擇了等待幾分鐘,沒聽,然后直接吹彩虹屁“對不起我錯了謠謠,請美麗善良大方優雅的文水謠女士原諒我叭。
本來她是之前就想文水謠說明真正的情況的,可是李佳媛那個朋友的事情讓她警醒,有的事情可能會以她不知道的方式傳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