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溫宅,管家就上前來幫他接下西服外套。
許秋白正坐在客廳,拿著一支未修剪的鮮艷花束對著花瓶比對,見到溫司屹突然回來還吃了一驚,立馬放下手中的花束,司屹,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來了
想了想,又關心地問一句“吃飯了沒有,沒有我讓王媽現在給你做。”
溫司屹聲音溫淡,“吃過了,別讓王媽忙了。”“爸在么”
許秋白手指頓了頓,司屹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過問你爸爸的事。“他在哪里我不知道,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吧”
溫司屹怎么會不知道。他的父母相敬如賓幾十年,互不過問,他早就習慣了,隨口問問罷了。
點點頭打算去二樓。
溫母叫住他,你有什么事么
溫司屹停下,轉過身。他母親也未必不知道。
寬大的客廳里聲音寥寥,許秋白思考了一會兒,溫虞兩家的恩怨我也只是了解一點。
其實溫虞兩家雖然是深城的出了名的死對頭,但是兩家如今業務相交并不算很多,甚至從虞清珩接手虞氏開始,虞氏集團已經在逐漸轉型。
只是一方面是因為上輩的恩怨,再加上兩家都是深城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難免有所競爭,所以造成了兩家
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
事情過了很多年了,這些年都未曾提及,許秋白的記憶也不甚清楚了,之前我剛嫁進溫家聽你奶奶和我聊過幾次,好像是你太爺爺那輩吧,和虞氏那邊有些矛盾,一開始是為了兩樁生意,后來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
溫司屹皺了皺眉,一個女人
許秋白點頭,“是的,但具體是因為什么事,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還要等你父親回來問問他,或者問問你姑姑吧。你怎么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
“沒什么。”溫司屹并沒有多問,起身看見茶幾上的花,說了句,“時間不早了,您早點睡。”
“好,我知道了,你也是早點睡,不要總是忙工作,工作是做不完的。明天晚上你爸爸應該在家,你要回來嗎
“不了。”溫司屹看了眼腕表,“明天我要去美國出差。”
虞松松吹著口哨吊兒郎當地拎著一份炸雞上樓,敲開了姐姐的房門,剛笑嘻嘻地探進一個腦袋,看見里面的場景,嘴角笑容立馬消失,一臉嚴肅,對不起,打擾了,請當我沒來,謝謝
然后立馬關上門想溜。
周清清“滾進來。”
“好嘞。”
虞松松一進房間,看見周清清手里那個被腦袋都快被她捶扁的娃娃,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像那力道都敲在了他頭上似的。
房間里的情形實在詭異。
周清清披頭散發把手里的娃娃捶了又捶,一臉陰狠,像是氣急了,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罵誰,虞松松聽了好一會兒才聽出其中的溫司屹三個字。
聽到這個名字虞松松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大咧咧地問,
對了老姐,我記得老爸之前不是讓你去溫氏臥底,虐一虐那個溫司屹的身心么,你成功了沒有
周清清拳頭一頓,瞇著眼緩緩抬起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她傷不了溫司屹還傷不了他么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里傳來一聲慘叫,身心受損的虞松松哭唧唧地說,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提了。”
坐起來乖順地幫她按摩肩膀,您辛苦了哈,小的
給您按按。周清清這才感覺心情好多了,你過來找我干嘛
虞松松連忙狗腿地把買來的炸雞遞給她,然后又漫不經心地說,對了,老頭找你去書房一趟。
“什么時候”“半個小時前吧。”
“半個小時前的事你現在才說”“那你忙著打我我哪里有時間說哼,松松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