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謠之前說十二月初就能回深城,結果直到十二月底,她才叫周清清去機場接她。
閨蜜回來了,周清清自然是累成狗也要去的。
好在今天和吳總的洽淡定在下午五點,她也剛好有時間。
到了機場,就看見文水謠一個人拉著兩個大行李箱,孤孤單單地站在出口,被深城冬天的冷風一吹,簡直是凍成狗了。
看到這一幕,周清清想還好她過來接她了,要不然事后不知道被她罵成什么樣。
一上車,吹到車上的暖氣,文水謠立馬就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我真是低估了深城的溫度,我怎么記得以前深城的冬天沒有這么冷的今年好像額外的冷,”搞得她在飛機上就脫掉了大衣,“好家伙,結果一出來就差點就凍成狗了。”然后連忙又把大衣穿上。
周清清想她們不愧是好姐妹,連形容詞都想得這么一致。“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不是說一個月就可以回來的么”
說到這個文水謠也是嘆氣,“你不知道,文水華在北城找到了工作,我爸媽不放心,非要讓我在北城多呆一個月照顧他。我真是服了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也沒比我小幾歲,有什么不放心的
想當年我一畢業就一個人前往北城,也沒見他們不放心。到他們嘴里就變成了我懂事,獨立唄。而他們的好兒子就是年紀小,會害怕,真夠離譜的,文水華一個人抵得上我兩個人,到底是誰更會害怕啊
文水謠噼里啪啦一頓大吐特吐。
周清清也是知道她家里的事的,那今天你回來,你爸媽知道嗎
文水謠頓了頓,然后才說,
“知道啊。”
不過知道又怎么樣,“他們現在有幾個月的小兒子要照顧,就算知道了也沒有時間管我。只有奶奶打了個電話給我,說在家等我吃飯。
說到這里文水謠連忙過去抱了抱她的好姐妹,還好有你來接我。周清清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別傷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其實一個家里,一碗水端不平,是會給孩子留下深刻的陰影的。
想到這里周清清轉過頭,忽然有些難受。
文水謠其實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只是看見了好閨蜜忍不住倒苦水罷了,沒過一會兒就被回到深城的高興和激動替代。
拍下沿路的風景,明明是很稀松平常的景色,但是家里的風景對于歸家的孩子來說永遠是獨一無二的。
剛拍下幾張照片發到班級群里就有很多人冒泡。文水謠激動地要和周清清分享喜悅心情,一轉頭就看見她的腦袋靠在車窗上,垂著濃密的眼睫,感覺快要睡著了,又感覺渾身有一種不屬于她的憂郁氣質。
下一秒車開過一個水坑,饒是性能良好的豪車也狠狠震了一下,然后,憂郁地把腦袋靠在車窗上的周清清啪嘰一下撞到了玻璃上,震得她差點腦震蕩。
周清清
文水謠立馬不道德地笑了,“我說你好端端的突然裝什么憂郁呢,該。”“誰裝憂郁了,”周清清摸了摸自己的頭,“我是累困了好不好。”她最近為了一個合作,忙了好多天了。
“啊累困了”文水謠湊過去,“我還以為你是為情所困呢。”
周清清
誰讓她雙押的
胡說八道。
“誰為情所困啊”周清清立馬直直地坐起來,“我才沒有”她每天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想七想八。
文水謠哈哈了兩聲,溫總還在美國啊這都快三個月了,明天可就是元旦新的一年咯。“你沒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么”
“沒問。”周清清冷淡淡地看向窗外。
為什么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