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看著眼前瀟灑肆意的少女,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阿莫斯看著溫迪這副表情,就知道她這位竹馬在想什么,不就是勸她別太沉浸與和迭卡拉必安大人的戀愛嘛。
哼,溫迪懂什么,他就是個只會彈琴唱歌、連詩都寫不好的吟游詩人,怎么會懂戀愛呢。
唔說不定,正是因為不懂戀愛才寫不出來
同樣一個眼神就能懂青梅的溫迪
我寫不出詩是因為我是理科生,和我談不談戀愛沒有關系,謝謝。
“我先把食物放倉庫,辛苦了阿莫斯。”
溫迪有些無奈,先不說迭卡拉必安的結局是隕落,他們不可能有結局。
再者,要是他們兩個彼此相愛,溫迪當然不會說什么。
可很明顯那位神明,對眼前的少女根本毫無愛意,而少女執拗地認為高塔之上的王全心全意的愛著她。
恕溫迪直言,他完全看不出來。
直言直語的溫迪就被少女一個過肩摔打趴,巖系的力氣都這么大嗎溫迪揉著腰憤憤不平。
阿莫斯:微笑jg
每次談論到阿莫斯的戀情,兩人都只會不歡而散,眼看要又要聊到這個話題,還是先溜為好。
阿莫斯看著自家竹馬略帶落荒而逃的背影,哼了一聲。身旁的烈風軍目不斜視,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溫迪看著管理員把野豬記錄在冊之后,便轉身向南邊的角落走去。
這邊很少有人來,換句話說,蒙德城內很少有人出門,風強一點的地方都屬于人跡罕至的地步了,更別提臨近外界的風墻附近。
蒙德城內的風雖不比風墻外及高塔周圍的猛烈,但比一般風稍大。
常人風吹太久便會不舒服,如果感冒那就糟糕了,現階段很難分出資源來救治,所以人們一般生活在風稍平緩一些的區域。
但是溫迪顯然不在此列,畢竟擁有神之眼,而且溫迪從小和阿莫斯練習弓箭,身體比普通人好太多。
所以溫迪憑靠自己良好的身體素質,在蒙德城內無所畏懼,完全無視周圍的風聲。
雖風墻抵擋了大部分都風雪,可在大雪紛飛的天氣,蒙德城上方還是會有些許雪花飄落至此。
南邊的角落草木蕭疏,只有一顆巨大枯干的樹木,以及地上有大片未融的冰雪,溫迪爬上樹,靠坐在較為粗壯的枝干上,拿出了自己做的里拉琴。
溫迪指尖回撥,周圍的風阻斷了部分琴聲,樂符只能在溫迪周圍跳動,但妨礙不了里拉琴自身清麗的琴聲,
里拉琴的琴身是用身下的枯樹樹枝做的,至于琴弦嘛,是雪狼身上最強韌的一根狼尾巴毛,當初溫迪可是找了好久才找齊七根琴弦。
這是溫迪能想起來做起來最簡單的樂器,他的手藝還行嘛,說不定能成為樂器大師呢,溫迪有些洋洋得意。
在這啥都沒有的高塔,有一柄能發出聲音的琴,已經算是很奢侈的娛樂項目了。
彈了這么些年,溫迪已然上手,手中彈奏出熟悉優美的樂章,口中輕輕哼唱。
“啦啦啦啦啦啦啦”
“海浪無聲將夜幕深深淹沒”
“漫過天空無盡的角落”
“大魚在夢境的縫隙里游過”
熟悉的音律不由讓溫迪陷入回憶,在紅旗飄揚之下生長的溫荻,只是一個普通人,按部就班的長大,考上不錯的大學,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就是肝了點。
雖說長大以后房貸車貸各種壓力撲面而來,可其實溫荻對自己的生活沒有什么不滿的,不管在什么年代,沒有病痛的普通生活其實也很難得,直到一場車禍讓溫荻在提瓦特世界重新醒來。
正因生長在相對自由的紅旗之下,剛來到提瓦特的日子無疑是很難熬的,這里處于魔神戰爭,戰火四起,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