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縛蒙德的飏風終日恪盡職守,只有每月的月初,才會休憩片刻。
隨著昏暗的天幕逐漸迎來曙光,飏風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逐漸動作風口逐漸顯現。
可是飏風未曾注意到的是,一名瘦骨嶙峋、形容枯槁的身影正畏畏縮縮地藏匿在附近,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逐漸大開的風口。
待風口開至一人身寬時,黑色身影在烈風軍略帶松懈的空檔下,兩腳生風,似猛虎撲食般沖向風口。
值守的烈風軍一時不察,竟被黑色身影突破,眼看黑色身影的手已觸摸到飏風外的風雪,烈風軍連忙上前把黑色身影用力地拉回城內。
感受到自己的手已沖破風口,黑色身影的眼眸驀然亮起,努力地向前方追尋,呼吸到飏風外的空氣之后,面黃肌瘦的面容露出狂喜。
可激動喜悅的心情并未停留許久,眼前視線猝然一變,原本觸手可及的世界離自己愈來愈遠,青年眼眸中的驚喜逐漸被驚恐所取代。
“你他媽很有膽啊”
拉回青年的烈風軍一臉不善,差點就被眼前的刁民跑出去了。
被烈風軍粗暴地扔到地上,青年未有反應,而是怔怔地看著沾染到白雪的手指,手開始不斷地顫抖,眼中盈滿熱淚,滿是怔然。
一旁的烈風軍似乎是不滿對方的無視,大罵一聲一腳狠狠地踹翻頹然地的青年,口中不斷罵道。
“老子讓你跑”
“這么愛跑”
“這么愛跑”
變本加厲的毒打隨著烈風軍的罵天咒地聲密密麻麻地沖擊著青年的身心,青年似乎是終于不堪重負,看著自己的手嗚咽出聲,眼中的熱淚劃過絕望的面容。
“我直接送你下地獄”
青年的抽泣并沒有燃起烈風軍的同情心,甚至腳下更用力了些,抬起腳不斷地碾壓著青年一直投向注視的手,原本干凈潔白的手掌被污泥所遮蓋。
一旁冷眼旁觀的烈風軍眼看這名青年被教訓的差不多了,才出聲制止。
“差不多就行了。”
“死了還要替他收尸。”
這名烈風軍面露嫌惡,滿是不耐。
打人的烈風軍聽此,居高臨下地蔑視著蜷縮在地的青年,施舍般呵斥。
“你爺爺我今天心情好。”
“快滾”
似乎是被打的有些狠了,青年掙扎了一下并未完全起身。
烈風軍看著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滿是不耐,“嘖”了一聲用力一腳把青年踹離了主路干,便冷酷地轉身不顧青年死活回歸崗位。
青年猛然被踹遠,艱難地抬眼看向被毆打至紅腫的右手,先前的冰涼已被痛意所融化,似乎先前落于右手上的白雪是自己一場求而不得的夢。
受傷的右手逐漸握緊,不顧右手傳來辣痛,青年空洞的眼眸不斷往外滴落淚珠,眼中逐漸充斥著悲憤。
雖然計劃制定的時間是在正午,但艾爾德斯要求各隊早早地巡邏排查著既定的路線,確保疏散時不會發生意外。
艾爾德斯在主路干上認真地檢查部署各隊工作,正要轉身檢查另一處,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