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那一小塊被他蹭得發紅,酥麻順著脊背骨節一點點蔓延開。呼吸停滯幾秒,祁安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下人是真惱了,像炸毛的貓,祁安一把拍掉他的手,起身到另一旁去找嘉嘉。嘉嘉最近不知道怎么迷上了給別人看手相,拉著祁安非要給她算一卦。
右手給我。
祁安乖乖伸出手。
指尖在她掌心輕輕劃動,癢得讓人想逃,嘉嘉盯著研究了好半天,眉頭忽然一皺。祁安心也莫名跟著揪了下怎么了嗎
嘉嘉把頭湊得更近,語氣似乎有點苦惱“安安。”“你這愛情線”
好像有點坎坷啊。
啊
祁安很明顯地怔了下,她不太懂也不太信這個,但聽見那兩個比較敏感的字,還是下意識問“怎么坎坷了
就是
話剛說到一半,對面突然飛過來一道冷颼颼的目光。
嘉嘉抬起頭,發現陳澤野正盯著她看,狹長眼尾收攏,唇角繃成一條直線,臉色陰沉壓抑得厲害,手里捏著一罐未開的啤酒。
然后啪一下,拉環被他干脆利落地掰斷。
于是后半句話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嘉嘉提起唇角擠出笑沒什么沒什么,是我看錯了。一點都不坎坷。
嘉嘉拍拍她的臉特別順利,能和初戀白頭到老那種。
嘉嘉你瞎說什么。
祁安覺得她就是在逗自己,虧得她剛才還真信了。
蒲興在旁邊跟著找補,掌心往嘉嘉面前一攤來,給我也看看。
嘉嘉剛和他鬧過小別扭,現在不怎么想理人,敷衍地掃了下,冷哼一聲很隨意“生命線太短。
“死得早。”
蒲興
后來話題不知怎么就扯到了競寒上面。陳澤野出去接了個電話,蒲興湊過來問祁安“學霸,你們準
備什么時候出發啊”
祁安抿了口果汁后天。
蒲興讀的書少,對那些亂七八糟競賽了解得更少“我聽說要是得了獎,高考的時候還能降
分。
這是真的嗎
祁安點點頭。
說真的,看見野哥現在這樣,我挺為他開心的。
蒲興喝了七八罐,醉起來話也跟著變多,沒遮攔什么都說“還記得三年前那會兒吧,野哥剛剛到黎北,整個人身上的戾氣特別重。
“那幾年鎮上特別亂,混混比現在多好幾倍,都是些不學無術的,見他是外面來的就各種找茬,但還不到半年,那幫人就全被他打服了。
“我記得第一次見他就是撞見他和別人打架,當時給我嚇了一大跳,因為他打起架來真的太兇,幾乎是不要命的那種打法,臉上手上到處都是血。
當時我有點看不下去,過去問他要不要去醫院,結果他臭著張臉,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就走了。
蒲興捏著易拉罐又喝了一口“后來他到網吧的次數多了,我們才熟悉一點,可我總覺得他和我們這群人是不一樣的。
想了半天他也沒找到什么合適的形容詞大概是不應該這么墮落吧。
“再后來啊。”蒲興笑了下,學霸你到了黎北,他才終于有了點人樣。
追野哥的人其實一直都不少,但他從來沒和誰搞過暖昧。”蒲興還在繼續,“你是唯一能讓他這么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