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什么都聽不進去告訴我吧。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去街上一點一點找,總能找到。
另一頭的江馳逸看見這條消息整個人都要炸了,頭疼得要命,平時看著挺乖一小姑娘,怎么犯起倔來這么難搞啊。
簡直和陳澤野一個樣。
最終他還是敗下陣來,給祁安發過去一個定位。
那個時間臨舟的交通很差勁,擁堵情況嚴重,幾百米的距離走走停停都要磨蹭好幾分鐘。祁安頭側靠在車窗上,外頭街景閃過,手機屏幕被調成長亮,聲音放到最大,生怕錯過他的消息。
路口處等待紅燈,司機師傅無意掃到后視鏡,遞來一張紙巾,開口帶著略微陌生的臨舟口音。小姑娘,怎么還哭了。
“有么”
祁安抬手摸摸臉,后知后覺發現,臉上掛著兩行淚痕。
大概是看她情緒太糟糕,油門一踩到底,四十分鐘后他們終于趕到了市郊的別墅區。
付過款后下車,祁安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才找到想要的門牌號。
冰冷的
欄桿反著寒光,庭院里寂靜一片,草木在霜凍中早已枯萎,無人問津一片頹敗,巨大的室息感鋪天蓋地般襲來。
這就是陳澤野的家嗎她仰頭看了好久,眼眶和脖子都有點發酸,莫名替他感到難過。
門口臺階上積了厚厚一層雪,祁安抱著膝蓋蹲在門口,數著分秒等待陳澤野的出現。
雪夜晚風刺骨,帶著北方特有的那份凜冽。體溫感知被帶走,可心中的擔憂焦躁還在。
晚上十點四十五分。
身上知覺漸漸消散,困意也滋生,祁安睫毛上頭發上全都是雪,她用力搓了搓手,兩條胳膊交疊抱在胸前,可憐巴巴地往棉服里縮了縮。
額前發絲涌動,她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自言自語“陳澤野。”你今晚還會出現嗎
“我好想你啊。”
又過了半小時。
那扇黑色鐵門終于緩緩打開,暖黃色的光線順著縫隙泄出來,雪花在丁達爾效應中飛舞,讓她掛念了整整一天的人終于出現。
他好像更憔悴了一點,眉頭不知怎么緊鎖著,膚色蒼白的有點過分,幾乎要和蕭瑟的雪幕融在一起。
陳澤野看見祁安出現在這里也很意外,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神情怔愣得非常明顯。
祁安搶先一步站起來,顧不上發麻的雙腿,她快步跑到他面前,仰起頭朝他敞開雙臂。“陳澤野。”
在外面吹了整整一晚上寒風,她的聲線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發顫,被打濕的發絲胡亂貼在額頭上。
可女孩的眼眸依舊亮晶晶的,讓人懷疑是藏匿了銀河里的整個星空,梨渦浮現著嘴角上翹,像是被重新注入生命力的茉莉花。
“雖然我個子比你矮好多,看起來也瘦瘦小小的。”“但是我的懷抱,也是可以讓你依靠的呀。”
所以,你要來讓我抱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