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花的花語是死亡與救贖,十五歲那年他在死亡的懸崖邊被她救回,所以選擇把救贖刻入血肉當中。
唇角的笑容斂去,陳澤野目光晦澀地看她,聲音發緊“安安。”如果未來某一天,我真的做了什么錯事呢
“那也沒關系。”祁安彎起眼睛朝他笑了下,唇邊兩個梨渦浮現,“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選擇站在你這邊。
就算殺人也能原諒我嗎“你不會這樣做的。”祁安語氣篤定,頓了秒,“要是真的發生的話”
“陳澤野。”
“我會是你的共犯。”
喉結
生澀地滾了下,陳澤野沒再給出任何回答,手指捏上她下巴,低頭重重吻了過來。
這個吻急切又洶涌,甚至有些瘋狂,陳澤野撬開她的唇關,長驅直入,陌生的薄荷冷冽侵占唇舌,他仿佛要用這種方法將所有的愛意橫渡。
身體開始發軟,手臂下意識勾住他脖頸,摟在她腰后的手順勢收緊。
呼吸節奏早已亂掉,心跳也失去控制,酥麻感順著脊柱神經刺激大腦,陳澤野在這種事上總是很強勢,半點不專心都不許她有。
唇瓣上勾連的水漬還在,低喘敲在耳邊,陳澤野掌心穿過發絲撫上她后腦,停下來和她額頭相抵,笑得格外壞“女朋友。”
“接吻怎么不知道換氣。”
耳根紅透大片,連帶脖頸也是,唇上的燙和麻還沒散,祁安小口小口呼吸著,眸里氤氳著一層水汽。
細軟的手指纏住他衣角,喉嚨干澀,半個字也講不出。
陳澤野最受不得她這副模樣,僅存的半分自制力崩塌,于是纏著又吻了過來。最后結束的時候祁安徹底沒了力氣,靠在他懷里像條脫水的魚。
他身上的體溫好燙,隔絕了寒冬的冷與冰。
陳澤野還在回味剛才的甜與濕,在她臉頰上捏了下“看來我們安安學霸也有不擅長的東西。”
祁安腦袋發懵,輕易掉入他的陷阱“什么”
陳澤野得寸進尺般地在她唇上摩了下,熱氣貼到耳邊低語“吻技好差。”
“需要多加練習。”祁安捂他嘴巴“你不要再說了。”
那天上午的參觀活動并沒什么意義,祁安索性請假沒去。
陳澤野牽著她去了對面那家小餐館,帶著霧氣的玻璃門推開,老板娘掀開簾子從后面出來,幾乎是一眼就認出祁安。
她神情很驚喜“是你啊小姑娘,感覺好久沒見你來過了。”
祁安笑了下“我轉學了。”
這個點客流不算多,老板娘和祁安閑聊了幾句,熟捻地說著她的喜好“還是招牌牛肉面,不要香菜也不要辣
祁安點點頭,同時莫名有些感動。陳澤野沒看菜單“和她一樣就好。”
老板娘把面送過來,放到桌上的時候看了陳澤野一眼,開口問他
“你以前是不是也來過我們家店啊
陳澤野否認沒有。
“誒這不可能啊。”老板娘蹙了下眉,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無厘頭,尷尬地笑了下解釋,“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記人比較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