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捂住他嘴巴不承認“我沒有。”
“不過要謝謝你。”祁安伸手抱住他的腰,“謝謝你那個時候就在保護我。”
那天晚上,陳澤野還送了她另外一個禮物。
她洗完澡從浴室里面出來,頭發還沒來得及擦,濕噠噠披在身后,就被陳澤野抱著放到床上。
兩個人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什么事都是他幫著做,她簡直要被他寵得無法自理。
祁安捧著溫熱好的白桃牛奶,問題有些幼稚“就不怕把我寵壞嗎”
“寵壞了才好。”陳澤野將吹風機的溫度調到適中,“正好看看你嬌縱起來是什么樣的。”
修長分明的指節一點點撥開發絲,烏黑色與冷白皮形成鮮明反差,陳澤野耐心幫她把長發吹干,又從口袋里拿出兩樣東西。
祁安視線垂下,攤在他掌心里的,是一把長命鎖和一個平安符。
冰涼的金屬質感與肌膚親密接觸,陳澤野把長命鎖戴在她脖子上,又把平安符塞到她枕頭下面,說這樣能驅邪保平安。
祁安低頭盯著看了看,銀鎖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上等品,在頂燈照射下反著淡淡的光澤。
陳澤野也跟著她打量,滿意地點了下頭“好看。”
“這是你去哪求來的嗎”祁安問。
“不是。”陳澤野指腹摩挲了下,“是你婆婆給的。”
“婆婆”
祁安下意識跟他把這個詞重復一遍,耳根卻蹭一下羞紅,臉頰的溫度也升起“你怎么又亂講。”
“怎么就亂講了。”陳澤野眉梢微揚,話
語里少有帶著張揚與意氣風發,“早晚會娶到你。”
祁安歪著頭轉移話題“會不會太貴重了啊。”
沈初宜對陳澤野有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這原本是她母親留給他的念想,怎么能隨便就戴在她身上啊。
“不會。”陳澤野打消她的顧慮,“這兩樣東西據說開過光,很靈驗。”
“保佑我們安安長命百歲,健康快樂,平平安安。”
但祁安并不知道的是,這兩樣東西,也是沈初宜留給他的唯一遺物。
祁安在他那的地位早已變成重中之重。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祁安被身后的窸簌聲響吵醒。
陳澤野在窗邊的位置接電話,開闊平直的肩線撐起一件黑色t恤,高挑瘦削的身影和茫茫夜色融在一起,額前的碎發微微有些亂,半遮擋住眉眼。
祁安特別喜歡看他這個樣子,有種說不出來的生活氣息。
他聲音壓得很低,所以祁安并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什么,只知道他眉頭皺得很深很緊。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陳澤野偏頭看過來發現人已經醒了,匆匆對著那頭說了幾句話,就把電話切斷。
陳澤野幾步走回床邊,把人攬過來抱著,唇貼在她發絲上“我吵醒的”
祁安主動往他懷里蹭了蹭,聲音發黏“誰的電話呀出什么事了嗎”
“江馳逸的。”
陳澤野幫她把額前的碎發撥到兩側“江爺爺身體情況不太好,今晚被送到醫院搶救去了。”
“啊”祁安心跟著一揪,仰起頭看他,“很嚴重嗎”
陳澤野臉色不太好地嗯了聲“今晚連續下了兩道病危通知書,現在還沒從手術室里出來。”
“那你是不是要去臨舟看看啊”
“不去了。”陳澤野勾著她一截長發,“要留在家陪你。”
祁安覺得自己還沒黏人到這種地步,脊背挺得直了點“你去啊。”
“我一個人在家待幾天也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