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兩個大字寫在臉上,嘉嘉翻了個白眼,默默將剛才對他的夸獎全部收回去“陳澤野。”
“你真的很討厭。”
陳澤野無所謂地笑了下,沒否認“嗯。”
“你說得對。”
“我這么討厭的人還能找到這么好的女朋友。”他挑了下眉,毫不掩飾地炫耀,“羨慕吧。”
嘉嘉“”
警察在周一下午來過醫院,和他們做了幾次筆錄。
陸睿誠自從出事后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警方正在努力尋找他的下落。
祁安為了讓他得到該有的懲罰,將那天的經過一字不落地講了出
來,包括從前她遭受過的霸凌,也一并進行陳述。
她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反復凌遲在陳澤野心臟上,下頜線條繃直收緊,眼底的戾氣怎么都壓不住。
一直到警察離開,他還陷在自己那種濃郁的情緒里,垂在身側的手掌緊攥成拳,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祁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伸出手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仰起臉頰看他,放緩的聲線仿佛淙淙溪水“阿澤。”
“你不要生氣。”
“壞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陳澤野隱忍很久也沒說出話來。
心慌感越來越重,祁安干脆環住他的腰,臉頰軟軟貼過去,反反復復地叫他“阿澤。”
陳澤野終于嗯著回應了下。
“無論如何你千萬都不能做傻事。”手臂越收越緊,祁安往他胸口處深埋,“這些人不值得。”
她抬手向他示意無名指上的戒指,彎起的眉眼里沾染委屈“你答應過我的。”
“要陪我一起上大學,一十一歲就去結婚。”
她聲音小下來“不能食言呀”
陳澤野在這一刻繳械投降。
薄戾眼皮闔上,喉結妥協地滾了滾,陳澤野俯下身吻在她唇角上“安安。”
“我不會食言。”
“我答應你。”
那天晚上,陳澤野照例給祁安講睡前故事。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戳中心窩,祁安冷不丁打斷,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阿澤。”
“我想吃白桃蛋糕了。”她小半張臉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對清靈的眼,“這個點還有外送服務嗎”
陳澤野拿起外套起身“他家不開放外送,我過去給你買吧。”
“啊”祁安伸手扯住他袖口,“那還是算了吧。”
她記得那家甜品店離醫院的距離很遠,這個時間未免也太折騰人。
“沒事。”陳澤野在她額頭上重重親了下,將柔軟的發絲撥到兩側,“只要是女朋友想吃,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得去買啊。”
他向下摸到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勾唇笑起來“現在是不是應該叫未婚妻。”
“什么啊”祁安被這個稱呼弄得無端臉熱,伸手捂住他嘴巴,“不要瞎講。”
陳澤野捉住她手腕,順勢在掌心吻了下“都答應我的求婚了,不是未婚妻是什么”
祁安干巴巴地偏頭看向窗外,夜色陰沉,隱約有降雪的趨勢,還是不忍心讓他跑一趟“要不別去了吧。”
陳澤野已經換好外套,把她胳膊老老實實塞回被子里“乖。”
“我很快就回來。”
腳步聲空曠回蕩,陳澤野順著左側樓梯下去,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祁安一個人在病房,便給嘉嘉打了個電話,問她能不能過來陪一會兒。
嘉嘉剛好和蒲興在外面吃飯,位置不遠,大概五分鐘就能到。
陳澤野說了聲謝,電話掛斷不到半分鐘,手機突然震了下。
一個匿名號碼給他發送了一條視頻。
點開的第一秒,陳澤野臉色驟變,眉宇間的凌厲減弱,陰郁的戾氣取而代之。
與此同時,住院部四樓的走廊里。
一道白色身影很緩慢地移動著腳步,趁交班的護士不注意,悄悄停在了412病房門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