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小姐今年夏天才過了11歲的生日,是國小六年級在讀,馬上就要升學了。”已經仔細研究過河源心夏履歷的下屬立刻說道。
“這樣啊,這個年紀就是超越者,只能說是天資使然吧真是有才能呢誰能想到呢,這個年紀的孩子就要成為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了,只希望河源小姐能好好使用這份權力吧。”仿佛是感嘆一樣,種田山頭火如此說道。
他會這樣說倒是不奇怪,畢竟作為橫濱異能特務科的長官,他見過太多因為強大異能陡然之間身居高位,然后就被突如其來的巨大權力摧毀的人了。
異能力本來就是新東西,這一階段,異能者這個群體還是相當有活力的。大家能者上,不能者下雖說還是看天生的異能如何,但好歹不用看家世了。不存在政治家的孩子還是政治家,銀行家的孩子還是銀行家,小偷的孩子還是小偷。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些異能者純粹是因為異能,得到了曾經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權力。
“應該沒問題。”稍稍緩過來一些的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鏡,輕聲說道。
如果是平常,這個時候他會保持沉默。即使是很信任的長官,重大問題上的發言也要謹慎才對,能不說就不說。但他剛剛因為過度使用異能,腦子都不太清醒了,下意識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認為河源小姐并非濫用異能的那種異能者,比起同齡人,她顯然成熟懂事很多。”想到自己從物品上提取的記憶碎片,坂口安吾忍不住皺眉“事實上,河源小姐最大的問題可能是有些抗拒自己的異能。”
“她”說到這里,坂口安吾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才停了下來。
“抗拒嗎說不上少見,但還真是個問題呢”種田山頭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在異能者這個群體里,接納自己的異能力,為此狂喜的人,比抗拒自己異能的人多得多。但要說抗拒自己異能的人少見,那倒也不是。
畢竟異能是新事物,是少數派,而很多人本來就是下意識排斥新事物,畏懼成為少數派的這樣,沒辦法接納自己的異能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不甘于平凡的人很多,但其實更多的人脫離了群體大多數,才會感到不安。
“按照安吾你提取到的記憶,河源小姐的異能力表現在外,是輕松壓制了區域內的其他異能那位重力使原本要釋放的異能因此暫停澀澤龍彥應該是被特別針對了,所以情況才那么糟”
“醫療部發回來的消息,內臟碎了大半,該慶幸心臟的情況不嚴重嗎還有血管,破碎的基本是毛細血管只要有一根是大動脈,那些人就只能為澀澤龍彥收尸了吧”
“我猜澀澤龍彥沒有丟掉性命,并不是他運氣好,而是河源小姐根本沒有殺人的打算。呵呵,異能達到了超越者的程度,即使是沒什么攻擊性的異能,也會有這樣毫不費力的壓迫感呢。”
“這樣強大,又這樣好用,還并非那么粗暴的異能,河源小姐會抗拒使用,這還真是奇怪難道這里面還有外人不得而知的內情嗎”
如果異能者本人是正常人,那么異能力過于有攻擊性,很容易傷人,就是一個大問題了,甚至可能成為心理障礙這并不奇怪,這個世界上固然有殘忍的人,能以傷害自己的同類為樂,但那種人終究是少數中的少數。
大部分人別說殺人,哪怕就是看一次殺人現場,都要噩夢連連,還可能出現心理問題不然戰場下來的士兵,那么多心理問題,是哪里來的
而就現在看到的,種田山頭火并不覺得心夏的異能屬于很有攻擊性的那種,也沒有失控的征兆澀澤龍彥對她使用了異能,那是再明確不過的攻擊行為了,而她是直到自己的朋友要因此而死了,才最終發動了自己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