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坂口安吾回想的是一道細碎的聲音。是從門縫里面傳來的。那條看起來不到一厘米寬度的門縫處突然擠進來一團扁扁的黑色毛團。那團毛團像是卡住了一樣,在門縫處一動不動。
坂口安吾
是不是應該要幫忙喊救命
這個時候門外出現兩個人的對話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貓貓不見了。”它黑成那樣真的太難找了。
聲音消失后,那團毛團又開始在門縫處蠕動。
坂口安吾盯著這只貓,起了一種很微妙的想要吐槽的感覺。他看著它一路從門那邊努力鉆過來。見它成功后,貓抖抖身子走了過來。
坂口安吾懷疑這只貓其實就是人。
就像印證自己想法一樣,貓走過來的時候,又漸漸換成人形,是一名清靈俊秀的少年。側發挽到耳邊,頗有一些少女般柔弱的氣質,只是臉上面無表情,喜怒不形于色,倒像是那些在佛寺里修行的青年,出塵清冷。
“我想找你幫忙。”
坂口安吾突然意識到對面這個人也許是自己獲救的關鍵,眼鏡后的眼睛也跟著清亮起來。
被委托要趕走iic,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坂口安吾聽這話,心中的希望登時就多了幾分。如果這個人就是那天一記就打敗紀德的人,那整個iic都被關進監獄也不是難事。他沒有想到峰回路轉,轉得這么快,他現在都要受到離心力的影響,振奮地飛起來了。
“只要打敗他們,把他們抓起來就好了。”只要利用一人之手,就可以解決iic,還可以解決橫濱治安問題,一舉兩得。
這話一落,坂口安吾就看到青年微皺起好看的眉頭。
不能直接打死嗎
“我只會打死。”
坂口安吾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對面青年給人的違和感,他的眼睛里面閃著如同冰晶般的冷光,里面裝著平靜的瘋狂,似乎在說著他就是個殺戮機器,再普通不過了。
坂口安吾感覺自己的喉嚨發干。因為他注意到少年眼下一顆淚痣,讓他想起兩年前在港口afia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第五位干部
傳聞中是前首領黨派中唯一還留在干部級的人,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姓吉良kira,諧音kier殺手,是前代首領最利的劍,也是被異能特務科列為特級危險能力者的人物。
坂口安吾沒想到這個銷聲匿跡的人居然藏身于武裝偵探社。可他還是沒有忘記對面青年剛才鉆進門里面笨拙的樣子。于是他垂死掙扎一樣地發問“什么叫做我、只會打死”
“就是”青年被坂口安吾問懵了一般,但很快就做了一個合掌的動作,你有被人叫去趕過討厭的蟲子嗎
“要是蟲子動起來就會很可怕,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抓起來放生。我只會打死,讓它一動不動,才能讓我安心,才能讓我清理干凈。
明明說著害怕示弱的話,可是但凡他說的真的是蟲子,而不是人,也不會那么叫人不寒而栗。“你應該能理解我的不安吧”青年面無表情地說著。
原來特級危險異能者是給人這種感覺。
一想到得和這種捉摸不透的人合作,坂口安吾覺得自己的背脊已經全是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