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堅持讓我去當個游戲主播,我拒絕了她她還生氣,沒想到這回來她都沒提。本來還想著對方要是再提她就正好把自己最近正在嘗試直播的事跟她說下。
“沒事,等你們以后見面再說也來得及。”鶴扶光將她抱在懷里。
他的語氣溫和,但提到胡婭時,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寒光。
周建國躺在他懷里,沒有看到對方的臉,突然她手撐著沙發想要從男人懷里掙脫出來。
“啊,差點忘了要直播了我靠,約好這個點直播我竟然忘了。”她飛速往直播房間里跑。
鶴扶光連忙跟了上去,別急別急,注意腳下樓梯
s市的冬季格外冷,人走在馬路上,嘴里呼出的熱氣可以看出外頭的溫度有多低。
因為天氣冷,還不斷有風吹過,冷風吹的人瑟瑟發抖,那冷氣專往空隙里鉆,不少人圍著圍巾,嘴里呼出的熱氣熏得戴著眼鏡的人都快看不清路了。
周建國也帶著圍巾,脖子上的圍巾還是她親親男友給織的。
s市溫度變化大,不過一個月,她的衣服就從從普通長袖換成了羽絨服。
俗話說得好,北方的冷是物理傷害,南方的冷是法術傷害,北方到冬天那是降溫,而s市簡直就是速凍。周建國特別怕冷,她最討厭的就是冬天,因為哪怕她渾身穿的嚴嚴實實,也還是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冷。
以前在老家,每到冬天家里就要各種洗洗刷刷,那個時候她要干活,大冬天的在井邊刷洗冬衣冬褲,不止要洗自己還有爺爺奶奶的,如果大姐不在,周承宗的衣服也要自己洗,只不過在她故意把他衣服扔臭水溝里之后,爺爺奶奶就再也沒敢讓自己洗。
第一次扔她會挨打,但兩次三次之后他們就知道不會再讓自己碰周承宗衣服了。
除了洗衣服,她還要跟著長輩一起洗各種過年要用的蒸爐以及鍋碗瓢盆。
井水比自來水暖一些,但也就暖和那么一點,畢竟不是熱水,這樣一來,周建國手上就不可避免的長起了凍瘡,凍瘡這東西,不長還好,一長就會每到冬季就會復發,天氣一冷就長。
那個時候周建國的手又痛又癢,她想要買點藥涂手,但爺爺奶奶說她嬌氣,說哪個姑娘家不是這樣過來的,怎么別人能干你不能干,等習慣
就好了,然后就會用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蛤蜊油給自己擦手。
而這個時候,她那個熊弟弟周承宗就會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擠眉弄眼,不停的說一些事后會被自己報復的話。
直到后來年前幾天,她的養母過來看她,發現她手長了凍瘡,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去了醫院開了藥,還把她留在她二婚的家里,一直等大年三十才把她送回去。
她哈著熱氣,今年的冬天就沒那么難捱。
前些天鶴扶光給她買了幾件里衣,不知道什么材質的,明明不厚,但保暖效果特別好,穿在身上特別暖和。以前穿四五件都不一定保暖,現在穿三件就覺得熱。
周建國搓搓手,手也暖乎乎的,手套放在口袋里沒拿出來戴。
看著門口男人熟悉的身影,她不禁腳步加快。走近一看,對方身邊圍了兩個笑容可愛的女生。
鶴扶光戴著口罩,脖子上戴著和周建國同款圍巾,雙手插兜,渾身上下除了清雋的眉眼,包裹的嚴嚴實實。但哪怕這樣一絲不露,也依舊掩飾不了他通身的氣質。
男人身姿挺拔,單就身材氣度,站在那什么也不做也能吸引無數視線。
旁邊圍著的那兩個女生,笑容可愛的詢問他是不是隔壁學校的,能不能加個聯系方式,但鶴扶光沉默的一句話也不說,人一靠近就往后退,保持著和人起碼一條手臂的距離。
等看到周建國,平靜的眼眸瞬間一亮,一瞬間就仿佛黑暗的死水化為璀璨的星空,那變化看的搭訕的兩個女生一愣一愣的。
等扭頭一看,順著對方視線看去,是個披著一頭烏黑卷發,長相漂亮可愛猶如精致洋娃娃的女孩,皮膚白白凈凈,櫻唇粉紅,笑起來甜甜的,臉頰兩邊還有可愛的梨渦,是個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會心一笑的可愛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