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很毒,院子里的花壇被曬成龜裂的土塊兒,幾個大花盆里面的植物也早就枯死了,只頂著一點兒殘枝依舊站在里頭。
夏青棠搬開每個花盆摸了摸,果然在其中一個花盆的下面找到了一把門鑰匙,她先打開一樓的屋門,用小石塊頂住門縫,把鑰匙還回去才小心翼翼進了屋子。
這屋子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因為建筑很高大所以室內非常陰涼,里面甚至還打掃得干干凈凈,走進去還有花露水的氣味,倒像是正常的住家一般。
夏青棠沒空打量其他地方,她走到最大的那間臥室前,屏住呼吸輕輕一推屋門,發現門是鎖上的,打不開。
不過這個門鎖已經用了很多年了,夏青棠知道怎么弄開,也沒廢太大功夫,她就用頭上的發夾弄開了屋門鎖,然后輕手輕腳走了進去,又趕緊關好門。
屋內的鬧鐘顯示著時間是下午三點半,這會兒孔良超肯定還在單位上班,所以夏青棠趕緊在屋里翻找了起來。
孔良超當初并沒有說過具體的藏東西位置,但好在臥室也就這么大的地方,夏青棠找了一會兒,就在衣柜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塊可以活動的板子,挪開板子,發現了一個餅干盒。
這會兒的人放重要東西都在餅干盒里,孔良超也不例外。
夏青棠打開看了一下,撿出里面最有用的一些證據藏在自己身上,又把餅干盒物歸原位,弄得一點兒破綻也沒有。
她給表妹做了那么多年保姆,這一手物歸原位早就爐火純青,沒有半點破綻的。
拿到了證據,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兩個男青年的聲音也在屋外響起“熱死人了”
“趕快進去涼快涼快”
倆人打開屋門,一前一后進了客廳,就聽見他們倒水、喝水和開電風扇的聲音。
有人罵了一句臟話,道“又沒電”
“算了,屋里沒那么熱了,躺一會兒咱們就出去吧,也不早了,還要接超哥下班呢。”
夏青棠緊張得快要窒息了,但孔良超的房間既然上了鎖,也就表示這些小弟是不敢隨便進來的,她待在這里,暫時是安全的。
果然,外頭的倆人根本就沒有進臥室的打算,他們喝了水就在外頭閑聊,說哪個年輕姑娘好看,又說誰誰看上了誰家的妹子,一定要拿下的。
“對了,老五,超哥說的那事兒,是哪天動手啊”
“三十一號,這個月最后一天,那女的上中班,下班就傍晚了,她從棉紡廠走到鋼鐵廠要五十幾分鐘,路上經過成功路的那片樹林的時候動手。到時候我們倆負責按住那個女的,你可記住了,按歸按,千萬別偷看,那女的以后搞不好要做咱們嫂子的,看了什么不該看的地方,小心超哥摳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