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的全名叫張秋月,她媽媽是謝母的堂妹,排行第三,所以是三姨。
跟三姨和月月聊了幾句,三姨就拉著謝瑾萱走到旁邊一點的位置,小聲說“瑾萱,你們都結婚了,怎么還讓小夏住在胡家啊你不知道,廠里有人在說難聽話了。”
“說什么難聽話”
“說小夏是跟燕妮哥哥不清楚,要不然怎么一直住在他們家呢你們也是的,你家里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好叫小夏一直打擾胡家的”三姨很不滿地說道“要不要我去跟你媽媽說一說,看看怎么處理一下”
“不用跟我媽說,這事兒我心里有數的,謝謝三姨。”
等他們跟三姨分開后,夏青棠就說“三姨跟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她說的那個音量,剛好可以讓我聽見。”
“你別往心里去,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不用管別人說什么。你要是擔心給胡家添麻煩,我來給他們準備一些禮物吧。”謝瑾萱認真道。
夏青棠笑了一下“謝謝你。”
“謝什么不都是應該的嗎”
他們倆胡家門口說了再見,夏青棠看著謝瑾萱騎著自行車消失在路燈下,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了。
確實不能再給胡家添麻煩了,要是再這么住下去,就是恩將仇報了,胡父胡母不在意,難道她也可以裝作不知道嗎
這天晚上,夏青棠有些輾轉反側,半夜起來上了一個廁所,她看到桌子上放的那個布口袋,這才想起還有這些東西沒看。
坐到桌前,她輕輕打開了扎好的布口袋。
里面是整整四大捆信件,每一捆都有厚厚一大疊信,全都用細繩子扎得緊緊的。
夏青棠非常奇怪,因為她的書信全都搬出來了,這些信件是怎么回事啊
她拿出一捆放在桌子上,頂上面的信封上確實寫著“夏青棠收”,而寄件人地址那里寫著一個陌生的地方,是外地的某個鄉下。
夏青棠解開細繩子,把那封信拿了出來,信封早就撕開了,里面是兩張疊好的薄薄信箋,內容也確實是寫給她的,她來不及細看內容,趕緊翻到第二張去看落款。
落款是李大利,時間門是1977年11月3日。
李大利是她的中學同學,畢業后去插隊了,這是他從插隊的地方給自己寫的信。
夏青棠面沉如水,迅速拿起了第二封信。
這封信也是寫給她的,同樣也是陌生地址,同樣也被拆開看過了,落款的那個人她并不熟悉,但大概瀏覽了一下信的內容,發現這個人也是一中的同學,只是跟她不同班。
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擺在了這里,有很多人給她寫過信、向她表達過好感,而這些信,統統落到了趙美珍的手里,她不光私自拆閱了這些信件,還把它們全都藏了起來,故意不讓夏青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