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兒,不怎么嚴重,不用擔心。”謝瑾萱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他年輕底子好,舊傷對他的影響確實沒那么大。
夏青棠沒說什么,而是去找了大舅媽,問她借了一個空的鹽水瓶子,灌了熱水用毛巾包起來,給謝瑾萱放在舊傷處暖著。
外婆一臉慈愛地看著夏青棠,她低聲說“青棠真細心。”
“我這算是很粗心了,要不是大表哥說要下雨,我都沒有意識到。”夏青棠說。
“這樣就很好了,瑾萱是個男子漢,也不用把他當成小孩子那樣去照顧。”外婆說“有你在他身邊,我可真是太放心了。”
慢慢聊著天,到了九點半,田國強一家人就到了。
因為之前有過不愉快,所以他們兩口子進門的時候都是垮著臉的,倒是田飛龍和陳紅玉笑著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就在一旁坐定。
雖然還是正月里,但他們上門來也沒有帶禮物,大舅媽低聲嘀咕了一句,還是給他們都泡了茶。
田老爺子說“飛揚,去請政委和老覃過來。”
宣布遺囑這么大的事情,肯定需要兩個有分量的見證人,政委是肯定要來的,跟他們家關系很好的老覃也要過來做個見證。
田飛揚應了一聲就跑出去了,田老爺子就看著田飛龍和陳紅玉說“你們兩個人已經登記結婚了嗎”
田飛龍說“還沒有,我們打算三月份再領證。”
“既然還沒有登記結婚,那就還是外人。小陳啊,今天這件事是我們的家務事,能不能請你先回避一下呢”田老爺子客客氣氣地說道。
陳紅玉頓時漲紅了面孔,她蹭的一下站起來“出去就出去”
說完,她背著自己的大皮包轉身就朝外走。
田飛龍一臉怒氣地站起來“爺爺,這是做什么我們很快就要登記結婚了,就差這么幾天嗎”
“對,就差這么幾天你要是不高興,你也可以出去。反正今天是分東西給我的兒子女兒,又不是給你的。”田老爺子很不客氣地說道。
田飛龍氣得握緊了拳頭又松開,最后還是忍氣吞聲坐下了。
他今天是來給田國強撐腰的,他可不能出去了。
等政委和老覃都過來了,田老爺子就說“今天,請政委和老覃幫我們家做個見證,老婆子手里有一點東西,都是她當年的陪嫁。趁現在她還活著,頭腦也清楚,就想分給孩子們,也算是給我們自己一個交代。”
政委也不是第一次幫忙做見證人了,聞言便說“老田你放心,我肯定會做好這個見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