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年在旁邊也聽懂了顧璋的想法,其實也挺感興趣的,瞅向顧璋道“我沒有案子可寫。”
顧璋忙不迭送出一通連環彩虹屁“玉昂的文章文體宏麗,證引該洽,獨步一時用來當主版,撐門面再好不過了。”
余慶年的文章那可真是好看,文人讀起來都覺得酣暢淋漓,即使是沒學問的人讀起來,也會覺得“哇這人一定很有文采。”
辭藻落筆漂亮得不得了。
顧璋自問沒這個水平,他的文章要細讀,甚至要懂行才能窺見內涵。
余慶年應下“左右無事,幫了你這個忙。”
顧璋摩挲下巴,即使溜走的兄弟也不放過,“我再給金瑎寫封信,讓他挑幾首覺得不錯的詩詞送來。”
報紙的門面,和連續勾人的版面都有了。
再加上金瑎的點睛之筆,報紙的框架就有了
余慶年也點頭道“靈瞻的詩詞近日多了些大開大合、隨意揮灑的奔涌之勢,用在這上面也是極好的。”
黎川也道“若日后此物真能成,許多苦無門路的學子,若是擅長作詩,也算有個揚名的機會了。”
顧璋心里拿小本本記下,這都是他可以拿去忽悠人的素材。
一張報紙版面個怎么夠顧璋又把目光瞄準了京中老熟人。
“我好像還有個仇沒報。”顧璋想到上次被戎景山大義滅親,那口才好的,要不是早就體驗過us版的戎銳,他甚至都覺得戎景山對他有意見,要把他往死里針對。
顧璋捏著這個“把柄”,雄赳赳氣昂昂地上門告狀了。
顧璋選了個日子上門,十分委屈地把人控訴一通“這可是您兒子,差點就把我給懟哭了,要是我在早朝上真哭出來,那可真是丟臉丟大了,幸好忍住了。”
正巧回家,聽說父親有學生拜訪過來看看的戎景山“”
這人還是那個在早朝上口齒伶俐,與他唇槍舌劍的顧小狀元嗎
瞧著長得清正俊朗,像是個剛直的改革者,私下里竟然是個告歪狀的
戎銳撇了他一眼“他回來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
他分明記得,兒子回來跟自己說“不愧是跟父親學了幾年的顧小狀元,思維和口才深得您的真傳。”
顧璋“那肯定是他沒跟您說實話”
戎景山
怎么還有人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戎銳也笑了,他道“他要是能把你說哭,那我可要高看他一眼。無事不登寶殿,你小子上門肯定有事,說說吧。”
門口的戎景山“”
他雖然知道自己升遷這么快,有一部分父親當年應了皇上的話,去寧都教這小子的原因,但在父親眼里,他竟然思維和口才沒有一個十七歲小少年好嗎
原本想踏進去的步子都躊躇起來,轉身離開,默默回到書房苦讀去了。
顧璋如法炮制,拉著一張冠冕堂皇的大旗,暗搓搓開始搞事情。
等把京城中認識的大佬都霍霍了一遍,顧璋湊齊了第一版名聲響當當的報紙。
顧璋跑了一圈,晚上就在家里寫一寫高等算學戶部特供版
空閑了就琢磨給小姑娘的禮物。
按照她娘的說法,他爹當年一窮二白,都會在定親之后跑去幫忙干活,還不忘在懷里揣兩個雜糧炊餅帶去給未來媳婦吃。
“少爺,有一封您的信件。”
顧璋接過來拆開,是金瑎的來信,應當是早早寄來的,說自己安頓下來了,聽說了他辦的那個美食節,覺得很不錯,準備也弄一個。還洋洋灑灑寫了一堆,分享了許多當地的美食美景,和風俗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