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差不多了,在馬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璋飛快躍上它的背部,死死地卡在它的
背上。
白馬瞬間就瘋狂擺動掙扎起來,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顧璋運起臂力,勒住韁繩
白馬發出憤怒地咆哮,被迫起揚,烏黑明亮的眼睛透出異色,直接高高揚起,像是要將背上之人直接朝后掀翻。
顧璋并不慌張,迅速壓低身形,幾乎貼著馬背,將身體的重量全數壓上去,同時雙腿用力,如鐵鉗般錮住,絕不讓它有一絲得逞的機會。
再往后,馬怕是要自己都翻過去,又感覺身上吃痛,只能老實落下來。
白馬并不甘心,瘋狂帶著顧璋橫沖直撞,還總往武器架、堅硬的黑石營房邊側突而去,在危險的地方快速穿行。
而偏偏顧璋就是遇軟則軟,遇硬則硬的性子。每一次都倏然硬轉迫使白馬改變方向,每次轉向都伴隨一聲憤怒的馬嘶鳴,又速度極快的掠向下一處,跟瘋了一樣。
明明只是一馬一人,卻愣是闖出了狼奔豕突的氣勢。
看得北驍衛都下意識停下了對練,生怕顧璋出意外。
連薛見雷都顧不上訓斥手下士兵,眼睛死死盯著顧璋,也隨著一人一馬輾轉騰挪,緊繃著神經,時刻準備把人救回來。
誰也沒想到,馬兒這般難馴,足足五十多個回合,掙扎的力氣才稍微小了些。
顧璋渾身是汗,有些狼狽,但一雙烏黑的眸子亮得驚人,頂著烈日驕陽,騎在極為高大俊朗的白馬上,只讓人驚嘆他等等
剛剛不是都累得脫力,一屁股坐下來大口喘氣,好像死命支撐著才跑完的二十圈嗎
這混賬小子
薛見雷眼眸中也浮現幾縷思考的神色,抱臂站在不遠處,神色也不緊張了,打量著騎著馬飛奔,笑得燦爛的顧璋。
白馬的速度很快,快到好像乘著風在跑。
顧璋高興地拍拍它的脖子“以后就叫你踏風”
他興奮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回憶著迎風馳騁的快感,摸摸踏風的毛“跟著我好吃好喝,保管你享受”
踏風顯然還有些不情愿,偏過頭去用頭頂開他的手,像是在生氣地說“莫挨老子”
“哈哈哈,你還挺有脾氣。”顧璋敲它腦袋“我都不跟你算賬,你還生我氣”
薛見雷見他下馬,朝北驍衛大步他去,龍行虎步,威風至極
“都在干什么看戲呢”
“剛剛沒分出勝負的都出列。”
半途被顧璋吸引了心神的北驍衛“”
一個個帶著雙層的甲胄,腿上還綁了些,看著就沉重,重新開始比試,一招一式仿佛要使出全部力氣,都從喉嚨里擠出力竭的低沉吼聲,脖頸上甚至都暴起青筋。
被打趴下了,還要硬撐著爬起來。誰先戰勝十次,才能休息。
嘖嘖嘖,太可憐了。
顧璋牽著踏風到一旁陰涼處去捆起來,饒有興致地邊休息邊看戲。
雖然自己的好日子也不多了,但是好戲能看
一場是一場
等北驍衛們被慘兮兮地罰完,
,
怎么也要表示表示不是
看到他這副笑得燦爛的模樣,力熊等人臉色臭得很。
他們又被騙了
這小子還有力氣和馬僵持、廝戰五十多個回合,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時辰
想罵人吧,聽顧璋一口一個好兄弟,什么話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力熊臭著臉問“你剛剛又騙人”
“我怎么騙人了我還能自己出汗、自己喘氣不成,真的假的你看不出來”顧璋一臉理直氣壯。
他又做哀傷狀“我只是年紀輕,所以恢復得快了些,現在腿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