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師爺,這三個人意圖行兇……!”
“行兇!傷人?老夫怎么沒看到,只看到了這位敖大人赫赫官威。不知道敖大人幾品官兒,任職于哪個衙門!”帶著圓皮帽子的家伙說話了,一張嘴就是陰損無比的話。因為敖滄海根本就不是官,往大了說充其量也就是個吏。
“你是誰?”敖滄海盯著這家伙問道。
“姐夫救我!”茍老八嚎叫著喊道。這一下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位是誰了。
“這位是經略大人府上的張管事,老敖招子放亮一點兒。”五爺說話間,還給張管事作了個揖。
“……!”敖滄海終于記起來,這家伙真是經略府的管事。來衙門的時候,好幾次都是府臺大人親自送到二門。府臺大人都對著客客氣氣,想必在經略府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難怪說,上一次自己罰這小子枷,只枷了半天就讓邢師爺發話給放了。
“你個小小的捕快,還耍起官威來了。這遼陽城你老幾?老夫一個條子送去府臺大人那里,就扒了你這身皮。還要把人拿到衙門里面去,我問你他們幾個犯了哪條律法。說不出來,洗干凈屁股給老夫滾蛋。今后別讓老夫在遼陽城見到你!”張管事指著敖滄海的鼻子喝道。
張管事顧忌著身份,沒有像敖滄海,五爺,那樣滿嘴的市井臟話。可這話更加嚇人,敖滄海今天不像個辦法,這個捕快可就別干了。
“他們拿著兇器,意圖行兇!還勒索這孩子,這里的人都看見了。”敖滄海也被逼得沒辦法,他是個粗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講道理。這時候腦子已經亂了,張嘴就說了出來。
“誰看見了?”五爺手指了一圈兒,圍觀看熱鬧的人都閉上嘴。掌柜的更是干脆躲到柜臺下面去,今天的事情他不打算摻和。這里是散臺,就算砸壞了幾張桌椅,也沒幾個錢的事情。隨他們鬧騰去吧!
“敖爺!沒人看見!”五爺攤了攤手,笑著說道。
張管事看著五爺,笑著點了點頭。
“就是!姐夫,他們冤枉我!”茍老八反應很快,看到敖滄海被壓得死死的。立刻也活泛起來,他的心里也恨敖滄海。今天的事情如果座實,敖滄海這個差事丟定了。沒了敖滄海的保護,自己想怎么拾到這小子,那就他娘的怎么拾到這小子。
“邢師爺,衙門出了這種事情。咱們不能不管,不能讓百姓被這種勢利小人欺負。回去稟告府臺大人一聲,這樣魚肉百姓的人留在衙門里面,會嚴重影響府臺大人的官聲。經略大人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張管事看也不看臉色鐵青的敖滄海,扭過頭對著邢師爺說話。
“您放心,府臺大人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小人。栽贓陷害也是罪過,按照我大明律法也是要坐牢的。你們兩個,把敖滄海押起來。先關入大牢,聽候府臺大人的發落。”邢師爺獰笑著對敖滄海身后的兩名捕快說道。
兩名捕快有些懵,不知道是聽邢師爺的命令還,還是不聽邢師爺的命令好。
正在猶豫的時候,忽然間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道:“這是怎么了?張管事,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這人進來,李梟提著的心立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