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姑娘,站起來的時候有些猛,帶倒了屁股下面的椅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正走下來的這位姑娘,臉紅的像是猴子屁股。
四周損友們的鼓噪聲統統當唱歌兒,李虎很想上去拉住姑娘的手。可少年郎的羞怯,讓他又邁不開腳步。前進與后腿,在這一時刻滾屏播出。
口哨聲四起,留著口水的豬哥兒們還不忘嘲笑一下李虎。然后在身邊姑娘身上狠狠的揩一下油!
這女人走路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看不到羅裙下面的腿動作,人就像是飄著過來的。看到李虎之后,施了一個女人的蹲禮:“小女子煙容,見過公子!”
“見過!見過!”李虎拱手拱了一半,又改成了點頭。忽然間覺得手這東西有些多余,往哪兒放好呢?
煙容被李虎的動作鬧愣住,反應過來之后“噗呲”一笑。
這下完了,一笑傾人城。李虎感覺鼻孔一熱,兩行鼻血緩緩流了下來。
煙容也是第一次這樣見客,雖然說是窯姐。可這年月見窯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先要跟老鴇子商量好。然后需要寫一些詩文,入了姐兒的眼才能進一步行動。
可如今非比以往,百姓們流離失所。導致大量閑散人口進入娛樂業,行業競爭加大。像煙容這種紅阿姑,也不得不放下矜持來見客。能保持不放下身段兒的,估計全京師也就那十幾個花魁。例如這瀟湘館的鎮館之寶香香,可以做得到。
“哎呦!小官人這是咋弄的,袍子都弄上了。煙容啊!還不帶著小官人去樓上凈面!”老鴇子現在看李虎,就是一個移動的金元寶。老天爺!打賞大茶壺就是兩枚金瓜子,這家里得趁多少錢。別說讓煙容侍寢,就算是讓她侍寢都木有問題。
“小官人,請!”
“哦!”一陣香風灌進鼻子里,和血腥的氣味兒混合到一起,形成了另外一種古怪的味道。
李虎好像中了邪一樣,跟著煙容亦步亦趨的上了樓。至于樓下那些損友,現在誰還記得他們。
溫熱的毛巾擦干了臉上的血,又在臉上敷了一會兒。可毛巾就不能摘下來,只要一拿下來鼻血會再次緩緩流下。
虎爺實在是火力旺盛!
煙容弄得也有些手足無措,以前碰到的都是老司機。那車開的不是一般的好,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新司機。這一晚上玩過去,自己沒見紅倒是把客人玩殘了。傳揚出去,天知道那些碎嘴的女人會傳成個啥。
“小官人別緊張,奴家給您彈個曲兒吧!”事實上,不光是李虎緊張。煙容也有些緊張,調弦的時候差點兒把弦調斷。彈琴的時候,好幾次彈的走了調兒。煙容猛吸了好幾口氣,才算把心情壓下來。
別說只彈走了幾個調兒,就算都不在調上,對李虎來說都是天籟之音。虎爺自打生下來,就沒聽過這么好聽的聲音。
以前家在象牙村,滿村子找也沒一個會彈琴的。跟李梟到遼陽,整天被李休看在客棧里面,想出門兒都得等早上李梟領著跑步。
到了皮島更慘,業余文化生活就是一片荒漠。敖爺和滿桂的娛樂方式就是喝酒,至于喝過酒之后,最流行的體育運動的摔跤。李虎除了這兩項,其他的都不擅長。
哦!或許還擅長散打,因為喝高了之后。很多摔跤直接改散打,糙老爺們兒就是利用**的碰撞,來消散多余的精力。
“官人?”煙容紅著臉,看向眼睛直勾勾豬哥樣子的李虎。
“呃……!好聽!好聽!好聽!”李虎還記得大哥說過,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煙容以前遇到的客人,雖然不是說個個都是滿腹經綸。但好歹也都是讀過書的人,說起話來引經據典。沒點兒學問,罵你還當是表揚。眼前這個少年郎,卻是憨憨傻傻的。看起來挺有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