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飄著的人同樣喜歡沒事兒喝兩口,一是為了解海上的寂寞,二是為了活血去濕氣。這一點,他們跟草原漢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見到這種美酒,現在就算是告訴好酒的鄭芝虎這是毒藥,他也想嘗嘗咸淡。
“呵呵!俺叫鄭芝虎,小兄弟叫做李虎。咱們算是天生的緣分,這三碗我隨你一起喝。”酒鬼見到烈酒,跟色鬼見到美女的區別不大。
艾虎生向鄭芝虎投來同情的目光,三碗過后希望這位鄭二爺還能站在這里。
“好!干!”李虎正是求之不得,手里的酒喝鄭芝虎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閩浙特有的平底碗,別看碗不大卻能裝上三四兩酒。這玩意連續喝三碗類似究竟的玩意兒,李梟也想知道一下鄭芝虎的后續反應。
果然,鄭芝虎抽干一碗之后。嘴立刻憋住,一條火線順著舌頭到了胃,再從胃一直往腦子上面頂。火光映照下,鄭芝虎的臉比桌子上蒸熟了的蝦還要紅。
“啊……!”不愧是酒林高手,長長的吐出一口酒氣。鄭芝虎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好酒!”
“干!”李虎又端起一碗,鄭芝虎一口抽干第二碗酒。這一下,渾身就不是沸騰了。鄭芝虎感覺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在燃燒,露在外面的部位都像是猴子屁股一樣紅。
“好酒!”就算是這樣鄭芝虎還是贊了一聲好酒。
“干!”看到鄭芝虎如此豪爽,李虎端起酒杯再干一碗。
“好酒!”鄭芝虎連贊了三聲好酒。
“我說兄弟,你這酒的確是好酒。今后咱哥倆兒就是兄弟,東南這一片兒碼頭,有事情就跟老哥哥說,能辦的都給你辦了。”三碗酒下肚,鄭芝虎的舌頭立刻就大了。
“好說,鄭二……!”李虎最后一個爺字還沒說出來,鄭芝虎仰面向后倒了下去,嘴里鯨魚一樣噴著嘔吐物。
“呵呵!老二喝多了,來。我陪你三碗!”鄭家輸人不輸陣,鄭芝虎倒下了,鄭芝豹又端起了酒碗。
李虎現在肚子里面也是翻江倒海,米酒雖然不是很猛烈。但這玩意喝多了也醉人,三碗下肚也不好受。
不過鄭芝豹邀站,李虎的性子當然不會認慫。
“鄭三爺,干!”端起酒碗酒和鄭芝豹碰,兩人連干了三碗酒。都是閉著嘴不說話,然后是互相抱拳。張嘴說話的時候,嘔吐物跟著話就往外噴。
“哈哈哈!這皮島的酒還真烈,給我嘗一杯。”鄭芝龍哈哈大笑,向著順子一招手。場面上尷尬的氣氛隨之消失,敬酒喝酒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鄭大當家,干!”李梟也倒了一杯皮島頭鍋酒,陪著鄭芝龍喝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德川千姬跪坐在李梟身邊。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看樣子是從昨天晚上侍候自己到這時候。
屋子里面點著熏香,可李梟還是能聞到一股股的酒味兒。看起來昨天自己沒少吐,頭有些暈乎乎的。但不是特別的疼,看起來這段時間酒量見漲。以前自己喝斷片兒之后,第二天那才叫欲仙欲死。
今天除了有些暈之外,似乎沒有特別的難受。也不知道這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
起床的動作,驚動了德川千姬。德川千姬立刻從托盤里面端來一碗水,用勺子遞到李梟嘴邊。
李梟讓過了勺子,端起碗一口抽干。喝白酒,晚上最容易渴。現在嗓子,更是干得不要不要的。
嘴里有一絲絲甜味兒,原來是蜂蜜水。怪不得今天早上起來腦袋不疼,肯定德川千姬給自己喂了一晚上的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