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荷蘭人可以公用,那自己人公用一下也沒啥問題。把荷蘭娘們兒都趕到棱堡外面的房子里,讓他們玩個夠。畢竟,人的緊張情緒也是要發泄的。
至于自己的士兵,李梟把他們安置在碼頭上。
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能坑他們。李梟知道,楊梅大瘡可就是從西洋傳過來的,那是絕對的舶來品。這幾個娘們又沒體檢過,鬼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毛病。萬一傳染給自己的士兵,那就糟糕了。
海盜們對于李大人的情誼相當領情,拎著褲子從屋子里出來。拍著胸脯表示,晚上去把赤嵌城拿下。把那里的紅毛娘們兒都抓來,李大人可以先挑,算是兄弟們的一點兒敬意。
多么樸實的人啊!
滿腦子的搶錢、搶糧、搶女人,李梟覺得他們是活得最純粹的一群人。一個搶字貫穿了他們的整個人生!
沒錢了,去搶。沒糧食吃了,去搶。想睡女人,去搶好了。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活著干死了算。有今天,從來就不想明天。未來是個啥鳥玩意兒,老子們懶得去想。
所以李梟發現海盜們都是快樂的,他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從來不考慮今天之外的事情,把每天都當生命最后一天來過,這覺悟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玩了荷蘭娘們兒,喝光了窖里的酒,吃光了面包和香腸,又狠狠睡了一大覺。偷襲?這種天氣,大船都不能出海,小船想劃過海灣,那是作死!
睡醒的海盜們又恢復了戰斗力,因為他們覺得既然吃飽喝足,不搶劫一下實在對不起老天爺。
海面上的風浪終于小了一些,鬼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反正海面上很黑,天空也很黑。遠處的赤嵌城也很黑,僅有的一點燈火,就像是巨獸的眼睛。
盡管這巨獸的眼睛顯得有點兒小!
那就用痤瘡代替好了,遠處的燈火就像是姑娘臉上的痤瘡。
兩艘船沒敢張帆,靠著人力奮力向前劃。好不容易靠上了碼頭,發現小碼頭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緊張的李休拿著望遠鏡四處亂看,可就是沒見到一個人影。鄭芝源帶著人貍貓一樣蕩下了船,帶著人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只能停下兩三艘船的小碼頭已經被放棄。
碼頭上連個紅毛鬼的毛兒都不見一根!
“上!”李休一聲令下,順子就帶著突擊隊上去了。
這些人手里都抱著用油布包裹好的炸藥包,今天晚上就是要用這些玩意兒炸開赤嵌城的城門。雨點兒砸在蓑衣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雨中跑了不多遠,順子就感覺自己的肺像是在拉風箱。呼嘯的風聲都聽不到了,只能聽到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懷里有個橡膠做成的盒子,那里面放著一盒火柴。順子不時會按一下口袋的位置,生怕這金貴的東西丟在半路上。別說火柴,那橡膠盒子也是金貴玩意。
泥水地里面,越跑越他娘的累。兩條腿最后像是灌了鉛一樣,該死的紅毛鬼。怎么把城門建得那么遠,還他娘的是上坡兒。就不能建得近一點兒?
終于走到了城門下面,順子感覺自己渾身黏糊糊的。也不知道究竟是雨水還是汗水,反正渾身濕漉漉的。十幾個人在黑暗中摸到了城墻,他們若有若無的聽到城里的狗叫聲,還有城樓上荷蘭人說話聲。
身后是“噼里啪啦”的響,也不知道究竟跟上來多少鄭芝源的手下。反正海浪聲和大雨聲,間或有遠處傳來的雷聲,掩蓋了這世界上一切聲音。
找到了城墻,就只能順著一面走摸索城門。好在這里是海岸,荷蘭人沒有弄什么護城河一類的玩意。
摸索了好久,終于找到了城門。
阻止了海盜們繼續前進,順子帶著人一下子鉆到了城門下面,開始碼炸藥包。